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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第84节(1 / 2)





  贺离恨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磨了磨牙,按着她的肩膀理由充分道:“难道你做出这么一意孤行的事,我不能跟你先算算账吗!”

  梅问情闻言觉得有道理,又看了看他衣衫之下稍微有了点弧度的小腹,选择默默躺下,瘫软就范:“郎君要打要骂都可以,可别生闷气,谁让你是我的心上人呢。”

  “你——”又说这种话,什么甜言蜜语,我才不相信!

  “我可从来不在这种事上说谎,要不是为了你,为妻怎么会变成一只那么大点儿、连抓鸡都不会的狐狸啊。”梅问情申诉道。

  “什么为了我,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当狐狸还有理了?”

  贺离恨将这数月以来的思念和怨气放在一起,吵架的功力直线上升。两人吵架的时候不多,但这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已经很罕见了——就算是主君,也不能跟妻主这么说话。

  梅问情倒不在意,她很爱看贺郎这生龙活虎的样子,要是这样子不是用来骂她就好了。

  道祖大人伸出手臂,将贺郎抱进怀中,带着他在床上滚了一大圈,抓住间隙亲吻他,将那两瓣不好应付的唇亲的温软下来,才附耳低语:“我不是也是喜欢你,不想失去你么……好郎君,姐姐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我做得哪件事,不是因为太钟意你了?”

  “……别想开脱。”

  可她这功力也太深厚了,这么说话,又是轻微沙哑的温柔声线,谁能扛得住这个?贺离恨这四个字出口的时候,已经恼怒全无,软绵得像是撒娇一样了。

  他也想算账啊,可是梅问情说喜欢他哎。

  贺离恨方才太激动,眼圈泛红,此刻安定下来,思念如洪水倾泻,眼泪来得太快,清亮的双眸里湿漉漉的。

  他伸出手,把梅问情的手带到小腹上:“孩子……很想你。”

  若非前期灌溉充足,光是这六个月的久旷,道体元胎就能折腾死他。

  所幸此刻还为时不晚。

  梅问情轻柔地抚摸着,有安胎药、丹丸灵物以作辅助,胎儿发育得速度比原本的速度要快太多倍,所以也就格外渴望母亲的气息,以及需要被雨露滋润的父体。

  但她虽然跟这孩子互动了一会儿,心思却不在这里,而是转过头,唇锋印在他的嘴角上,低低道:“那你呢,你不想我吗?”

  “我……”

  日暮的最后一缕昏黄光晕散去了。

  在冷月清辉的夜里,烛火跳动,映下低语相拥的影。

  第80章 .三千但我正人淑女,忠贞不二,三千弱……

  重启阴阳天宫之日,鼎盛恢弘的钟鸣响彻各界。

  这钟声宏大广远、让人无法辨别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只有各派祖师、隐居修士,能在心中分别出钟声的来源,为之心惊不已。

  梅问情的这具新法身需要自行炼制,加上贺郎的药物原料罕见难寻,有一大部分的灵物草药皆要依托于阴阳天宫的收藏宝库,因此两人只在圣魁宫小住不久,便动身回归。

  阴阳天宫位于三十三重天之上,云霄漫漫,空气中都泛着轻微的寒意。由梅问情开宫之后,云巅散去如波纹般的烟霞,守宫灵兽自云海尘封中睁开眼睛——

  那是一只巨大的鲲。

  白鲲张开翼,背上驮着阴阳天宫的其中一小部分建筑,游动嗡鸣,宫殿楼宇撤开金封,触到梅问情的气息时,法门之上篆文亮起,瑞彩千条,豁然洞开。

  这的确是流传在修真界传说中的云中宫殿。

  庞大、震撼、宏伟浩渺。

  梅问情却很少回到这里,她厌倦讲道已久,只有在不面对着诸多求知若渴的眼眸时,她才会偶然萌发出为人师者的传道之情,但要是将她整个人都放在阴阳天宫,那么这日子一定会让梅问情感觉无聊到想要沉眠。

  阴阳天宫开宫后,挑选药材给贺郎炼制丹药的同时,也频频有远游隐修的弟子前来拜谒。这些都是早年间的天女祖师,已跟现如今广布各域的修真界关系不大。

  除去已经见过和召回的沈燃冰、天女魁等人之外,其中有一位来得最快,那便是合欢宗的曾经传承者,九尾天君涂山真。

  合欢宗之中男修众多,而此门派的开派祖师,便是一位顶级妖修,一名将各族一视同仁的男子。

  既然称天君,那自然是返虚境大能。此狐姓涂山,单名一个真字,因是男子,曾经并没有字,后来以真身登上云霄之巅,在阴阳天宫听道,结识了众人,相处日久,梅问情便给他起字为清奴。

  这是男子名讳中的常用格式,是一种关怀的好寓意。

  小惠姑娘前来禀报时,梅问情正抱着贺郎,跟他计较吃药的事。

  道祖大人代他受劫,不仅情劫化解,连此后被情劫所影响的诸多天劫,也都恢复正常。以贺离恨的资质,正常渡劫之下,突破返虚境是迟早的事,他曾经几次突破过,所以梅问情对这件事,确实不怎么担心。

  但唯一有些头疼的,就是随着胎儿成长,贺郎的反应越来越大,时常腰酸背痛,如此强韧的身体都屡屡乏累,性情又娇气了许多,想法总不知道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应付得很。

  他的身子有些重了,其他地方尚可,腰腹上的肌肉可是全都没了,摸起来柔软无比。为了不至于显怀太过,所以衣衫松散,没有勾紧腰带,只披着件梅问情的深紫色毛绒披风,衣冠不整,发带松了不说,簪子都没插,只靠在她怀里犯困。

  梅问情往他嘴边喂个蜜饯,贺郎君不情不愿,却张口吃了,随后喝药时,反而难商量起来。她抬起贺离恨的下颔,冲着紧抿的唇线亲了一口,说:“说好了听话,怎么还骗糖吃?”

  贺离恨从来没这么意志薄弱过,生理作用强烈,又是妻主陪伴,跟平日里在段魔君面前像有两副面孔。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垂下眼摇头,慢吞吞地道:“再喂一个。”

  梅问情想了想,又喂给他一块甜甜的蜜饯,喂完之后,跟郎君讲讲道理让他喝药。贺郎反而手脚并用地缠住她,回抱得紧紧的,低头咬住她的指尖,含糊地道:“不要吃苦的。”

  “治不了你了。”梅问情抽出手指,湿润的指尖摩.挲着他的唇,“从哪儿学得,人这么坏。”

  贺离恨无辜地看着她,眼神好像在说:你猜我是跟谁学的?

  梅问情莫名被内涵到了,正要找回面子,便听到小惠的声音。

  “主人。”小惠站在长屏风的外面,似乎在点着香炉,她撩起天水碧的珠帘,将帘子拢到一起,一边道,“涂山真前来拜见主人。”

  梅问情先是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然后眉峰微蹙,刚想说什么,低头看了眼贺郎,又道:“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