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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第83节(1 / 2)





  被毁了……

  法身?

  究竟是什么样的禁制反噬,那可是道祖真身啊……

  贺离恨简直觉得自己在听故事。

  他有一种茫然的,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感觉,他明明能听到澜空的话,却觉得有些捉不住。一直闷痛的心口突然化作一股尖锐的刺痛,但在这很短暂刺痛过后,却猛地失去了感受。

  他有点找不回自己的感觉,只是觉得,怎么会呢?那可是梅问情啊。

  贺离恨的神情还处在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股热流却已经涌上来,他被麻木的、没有感觉到的心血淹没过喉咙,只觉得胸闷地咳嗽了一声,没想到竟然吐出一口滚热的血液。

  “郎君!”澜空这才意识到他没有听进去后话,连忙维持住贺离恨的元神稳定,将他整个人转过来,用力地捏了捏肩膀,提高声音,“道祖没有出事!这是道祖和师尊想过的可能之一,郎君别多想……”

  贺离恨看着他。

  但澜空却觉得他没有在看着自己,而是穿过自己,在看着一片虚无的东西。

  要出大问题!澜空心里警铃大作,拉着他说了好半天,最后实言吐露道:“……你们有同命契约!郎君、郎君感受一下,你元神里也有契文,道祖要是出事,你一定也会受到牵连的啊!”

  他这么说了好几遍,贺离恨才缓缓地回过神来,他舌尖尝到一点腥甜的血气,想要说什么时,喉咙却突然喑哑了,半晌都没有讲出一个字。

  他启唇又闭,缓了好半天,才慢慢地道:“……契约……”

  “对对。”澜空道,“郎君别急。”

  贺离恨内视神魂,触摸到同命契文之后,思维才逐渐清醒,他整理了半天情绪,低低地吐出一句话:“那她的元神……在哪里……”

  “道祖要重塑法身,元神便暂时寄存在了附近的灵物身上,只是不能动用修为,十分脆弱,还要靠郎君保护。”

  澜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赶回来的师尊和小惠姑娘。小惠姑娘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还是瓷器娃娃一样的脸庞,雷打不动。师尊的神情却有一点点奇怪,隐隐有一种“你也有今天”的感觉。

  他来不及问详细,因贺郎君看不见,听觉却灵敏,便对着贺郎君身后的两人做口型:“道祖呢?”

  菩萨守护在千里之内,便是为了能够及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其中就包括这种法身承受反噬而灭的情景,她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元神附着的灵物。

  在慧则言菩萨的示意之下,小惠姑娘面无表情地上前,将怀中抱着的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塞到贺离恨的手里。

  这东西并不大,之前险些被澜空错认成小惠姑娘衣服上的装饰物,直到一条雪白的毛绒尾巴轻飘飘的一扫,澜空才发觉那是一只白狐狸。

  贺离恨也跟着愣住了,他抱着一只轻飘飘、热乎乎的狐狸,动也不敢动,还没摸出这到底是什么,手里的狐狸便跳上肩头,围着他的脖颈绕过来,耳朵轻柔地摩擦着他的脸颊。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直接在元神当中响起。

  “哎呀,为妻就勉为其难,给你做一个活的毛绒围脖吧——”

  白狐狸眯着笑眼,舔了舔他唇上未干的血痕。

  第79章 .日暮“那你呢,你不想我吗?”……

  那只灵物白狐是距离“案发地”最近的一只。

  因为生死禅院被澜空禅师清理过,即便最近,白狐狸也是在千里之外的一片树林里发现的。

  最初的几天,贺离恨还在适应当中,反倒是梅问情,对自己的目前状况满意无比,动不动就趴在小贺郎君的肩头,柔软暖和地睡上一觉,而且这狐狸的眼神,还有那么一丁点不可捉摸的慵懒妩媚。

  她总是懒洋洋的,不是晒太阳、亲贺郎的脸,就是蒙头睡觉。几乎一切重塑法身的事务,都交给贺离恨跟天女魁等人了解商议的。

  梅问情思虑长远,考虑的方案自然不止这一个,就算损失更严峻惨重,她也跟菩萨商议过如何处理,从总体来看,她似乎并不算是一个完全无情的道祖大人。

  数日之后,贺离恨身上的视觉和神识相继恢复,便从圣魁宫安顿下来,还带着她们尊敬的狐狸师尊——哦,目前来说,应该叫做活体狐狸围脖。

  当年在人间还扬言要扒了胡仙姑的皮,结果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居然有了今日这么一遭。

  天女魁等人,虽然对此事也很震惊,但他们对梅问情的强大印象刻在骨子里,就算发生了如此意外的事,也并不敢逗弄主君身上的那只白狐。

  反倒是贺离恨,每日从圣魁宫回来之后,便把小惠姑娘支出去熬药,将肩头睡得正香的“道祖大人”抱下来。

  白狐狸还没睁开眼,就被贺郎按在了床榻上,柔软绯红的被褥衬托着雪白的毛发,触感软绒绒的,因为是灵物,有一种天生的光芒焕发之感,连每一根细绒的尖尖儿上都仿佛盈着浅浅的光晕。

  贺离恨板着脸,严肃地看着它。

  白狐狸朦胧地睁开眼,眼睛墨黑,又柔柔地泛亮。

  贺离恨伸出手,将手放在白狐狸的肚子上。在柔软的地方摸了摸,不知为何,这明明只是小兽的身躯,却让人下起手来有些不好意思。

  梅问情先是有一点儿意外,然后很快眯起笑意盈盈的眼睛。狐狸伸出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贺离恨抽出手,又摸到她的脑壳,揉捏着狐狸耳朵,然后顺着脸颊滑下来,将道祖大人翻来覆去地狠挼了一遍。

  这只白狐并不掉毛,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后来居然很没志气地认命了,尖尖的犬齿在贺郎的手指上磨,磨出一道又一道浅浅的、玫瑰色的红印子。

  这印子太细碎了,像是从他的指间伸出一朵花,花瓣打碎在肌肤上。一不小心咬重了时,白狐狸还用舌头舔一舔伤口,即便梅问情没有在他的元神里说话,但从她的目光里,贺离恨还是隐约意会到——

  她似乎在说:“那就给你欺负一下吧,谁叫我喜欢你呢。”

  梅问情没有这么说,贺离恨却突兀地心跳加速,于是又主动地将手收回,默默地看向另一边。

  白狐狸翻了个身,听到方才还静默不语的贺离恨突然开口。

  “我早该想到的。”

  “什么?”她在神识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