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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第54节(2 / 2)


  “……会什么?”

  她闻言大笑,俯身用力地把他按在角落,强势不容拒绝地抱住,抵在贺郎的肩膀上。她的吻从喉结蔓延到唇角边,留下一串粉嫩的花瓣状痕迹,声调温柔:“你说清洁洗涤好了的,究竟是你,还是那条丝带?”

  “我没有……等一下,梅问情……”

  之前数月的清净,只在七日前冲动了一个晚上,如今自然要好好地找补回来。这道法器既能遮蔽视线,又可以隔绝声音,正适合阴阳调和、颠鸾倒凤。

  这一路上的景象,那叫一个荒唐。但凡有第三个人在场,都会觉得耳不忍闻,目不忍视,也只有小惠姑娘能够保持一成不变,面色平静至极了。

  只不过小惠就算表面上再无波无澜,心中也开始不断地疑惑起来:主人这是要为阴阳天宫选出主君了么?这件事其余的几位大人可知道?

  但她只是纸人,就算有迷惑不解的时候,也以梅问情的意愿为准,除了她的吩咐,就不会再去多说什么、多做什么。

  在数日之后,雪夜。

  青鸾舆轿停在罗睺魔府的边缘,与另一边的干燥沙漠不同,从这条路线出去,便是寒意渐褪,天际飘着柔和的小雪,纷纷扬扬。

  四周尽是苍翠松柏,松枝上缀着雪花清霜。

  舆轿里点着灯,烛火明亮。贺离恨没有束发,乌黑长发散落下来,如流水般曲折蔓延,仿佛柔柔的水波聚散。他伏在梅问情的怀中,躺在她腿上,好像很疲倦地窝在她怀里。

  梅问情只穿着一件素淡的内衫,披着道袍,将一条毛绒软毯盖在他身上,在灯火之下抽出一本棋谱,摆在案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扫一眼。

  她的手指按在贺离恨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了按,声音低柔地玩笑道:“我没想到你还会晕车,这可是用飞的。”

  贺离恨闭着眼睛,像个小动物一样往她怀里扎,仿佛想要化身一只无害小猫似的,被她完全抱着才好。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带着一点困倦不醒的鼻音,撒娇似的轻声道:“……可我就是晕。”

  “好好好,那我们歇着。”

  梅问情觉得他这两天有点娇里娇气的,只不过厮混了这么些天,不是凑在一起共参大道,就是讨论阴阳至理,在这种情形下,小郎君犯懒撒娇也是正常的,她一点也不介意。

  烛光摇晃,贺离恨抬起眼,朝她伸出手。

  梅问情便握住他的手,将对方从怀里扶起来,让他坐起来靠着自己,指尖摩挲着他的耳垂:“还有哪儿不舒服?”

  贺离恨回握住她的手指,差一点就要把她的手带到小腹上了,幸好及时反应过来,转了个角度,把她的手贴到心口上。

  他道:“你再亲亲我。”

  梅问情哪里招架得了他这么说,这人怎么越来越甜,甜得都有些不像话了。她这么想着,心里却愉悦得很,立即封住他的唇腻歪了好一会儿。

  雪花在轻纱外飘散,暖洋洋的烛火光芒映在舆轿的内壁上,落在她的眼睫之间。

  贺离恨凝望着她低垂的眼,几次想跟她坦白,可是却又不敢……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梅问情会为了他而接受一个孩子,她本来就不喜欢小孩,何况不知男女。

  那天段归说得话也有道理,他这体质服用过很多毒药,身躯复杂,不仅要慢慢调养,而且生下来的孩子也未必就能继承他们两人的优点……就算梅问情再能容忍,也会觉得这是他的错吧?

  要是胎中弱症,活不下来呢?

  若是干脆就生不出来呢?

  也许……

  他脑海中千头万绪,百感交集,攥着梅问情的手紧了紧,忽然听见她问:“眼睛怎么红了。”

  “我没有……”他下意识地反驳。

  她的唇落在眼角,吻了一下泛红发热的肌肤,随后道:“还说没有?真就这么不舒服么,我再给你按按。”

  梅问情挽起袖子,刚要给他调整一下坐姿,就看见刀鞘中的魔蛇攀爬了出来,这条漆黑小蛇似乎状态好了很多,随着主人的实力恢复而不停地增长实力,但它似乎也有些犯懒,已经好几日没动静了。

  小蛇爬出魔鞘,试探地攀爬到梅问情的手腕上,忽然跟那条伪装成手镯的幼龙触碰到了,一龙一蛇缠绕在一起,啪叽地掉了下去,在地上不知道交流了什么,拧成一团麻花。

  梅问情:“……”

  贺离恨:“……”

  过了半晌,贺离恨才微恼地道:“……无耻,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梅问情的目光从小蛇上移回来,看了看腻在自己怀里,近来学会了甜软撒娇的贺郎,违心地点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贺离恨抬起眼,忽然看了她许久,梅问情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边抱着他,一边试探道:“那……难道是跟我学的?”

  第50章 .无尘哦,这个好像真的是跟我学的。……

  贺离恨别过视线,不去看地上的一龙一蛇,冷静道:“只有你这么直接。”

  冤枉啊,我的郎君。要不是你这两日缠我缠得像个狐狸精,我怎么会……

  这喊冤的话就停在唇边,梅问情长叹一声,认命似的咬了他的下唇,在上面烙下浅浅的齿痕:“好吧,都怪我。”

  贺离恨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不讲道理了,他脸上发热,正要解释一番,舆轿的边缘便传来轻轻的叩击声。

  小惠姑娘道:“主人,衣服做好了。”

  衣服?

  梅问情放开他,应了一声。随后便见一身素白罗裙的小惠捧着几件红色长袍送进车帘轻纱里,腰带配饰,无一不全。

  贺离恨没想到这个纸人如此智能,比在人间的那个功能多得多。他还以为梅问情前几天说得那事,只是一个玩笑。

  倒是梅问情很是习以为常,连尺码也是她告诉小惠的,随手拎起一件来,上面的做工肉眼可见地十分精致,比起小惠来说,这两个人的刺绣工夫加起来都不够看的,根本赶不上她的技术。

  贺离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我刺绣太差……”

  “你想得也太多了。”梅问情笑了笑,“怎么回事儿,一闲下来就挑我的错,不如我们再干点正经事,让你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