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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九十八章 :两章 合一(2 / 2)

“那你就直接的这戒指,那戒指的主人呢?”什么叫做呲鼻子上脸,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姒锦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就算是醋一醋,萧祁大概也不会生气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觉得,嗯,直觉。

姒锦的直觉还是有几分可靠性的,就看到萧祁转回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戒指的主人……”看着姒锦满是期待的脸,忽然轻笑一声,“不记得了。”

不管是真是假,这会儿他愿意哄着自己,姒锦就开心的笑了。哎,自打来了这里,她的底线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这都能满意,也真是给自己一个大些加粗的赞!

看着姒锦没心没肺的笑容,也不问自己是真是假,就这么信了自己。就好像她说的,在颐和轩的事情,就是俗世夫妻的寻常日子,他说她就信,这样的感觉……还真是奇特啊。

从没有过得感觉涌上心头,萧祁定神看着姒锦,“就这么开心?”

“开心啊,这世上让人开心的事情本就不多,能开心的时候就要开心啊。”姒锦甜甜的笑了,你跟一个皇帝要求忠诚,这不是让狼不吃肉,狗不吃那啥嘛。如果能在她生下儿子之后,皇帝再去睡小老、婆就太完美了,她保证一辈子笑给他看。

反正有了儿子,他就可以靠边站了。

“这戒指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萧祁伸手在姒锦的头顶上揉了揉,真是好哄,转眼就没事了,“这样的性子,在这后宫里怕是要吃不少委屈啊。”

第九十八章:断人前程

姒锦对上萧祁的眼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皇上看着办吧,我都听你的。”反正只要把李昭仪的心思揭露出来,以萧祁的性子,这辈子也不会看她顺眼了,欧也!

听着甜得发腻的回答,又看到姒锦一脸娇羞的扎进他的怀里,他还能坐怀不乱,那就真的不是个男人了。

陈德安从御膳房一溜小跑回来,进了颐和轩,就看到正殿门前云裳跟管长安都站得远远的。他一时不解,就连忙上前几步,看着管长安请示道:“管哥哥,什么时候传膳,膳房那边都备好了。”

管长安面无表情的说道:“候着吧。”

“啊?”陈德安不明白,就侧头去看云裳。

云裳也同样面无表情,根本不不去看陈德安。陈德安正想要说什么,忽而就听到了大殿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声响,一时傻了眼。顿时也不问了,躲到一边当第三根木头桩子去了。

管长安仰头看着天,内心悲伤逆流成河。

转眼间就快到了恩科开考的日子,之前因为主考官人选的问题,朝堂上几大势力互相倾轧,人人都想争这个名头。就算是寒门出身,只要是考上,将来得了官身,天长日久的那就是极大的助力。门生遍天下,处处美名扬,这样的好事谁不想要啊?

萧祁一开始就坐观其变,任凭下头打得头破血流,他也没开口允了哪一个。后来还是谢桓咂摸出皇帝的意思来,这老歼巨猾的家伙,顿时上了折子,请皇帝做主考,收天子门生,泽披天下。折子一送上去,第二日萧祁就准了,朝堂上顿时哑了火。

下朝之后,谢桓笑米米的等了等后头的苏兴禹,两人并肩而行,他笑着说道:“这次还多亏苏老弟提醒一句。”谢家在后宫中并无女子为妃,因此后宫里的消息并不能及时打探的那么详细。上次偶遇苏兴禹,正值朝堂上就主考官一事吵得正凶,当时他也在左摇右摆,心思烦乱的时候正好遇上他,两人就一起喝了个小酒。

虽然谢桓心里是有些看不上苏兴禹的,但是一来苏兴禹到底身上有曲洲苏的血脉,二来听闻那熙婉仪很是得宠,且苏盛扬有认了骁龙卫的统领,这一家子步步高升,他也就耐下心与他攀谈一二。酒酣过后,还是苏兴禹酒后说了一句,“既然是恩科,就该是天子门生,这才合乎法度情理。”

谢桓当时脑中就清醒了,想到皇帝这几日的脸色,顿时明白过来。今儿个这本折子果然得了皇上的赞赏,谢桓自然是要谢一谢苏兴禹。

苏兴禹一脸茫然,“老大人,此言何意,晚生实在是不明白。”

谢桓瞧着苏兴禹这样子,不管是他假装的还是真的记不起来,总之这个人情记住了。哈哈一笑,就看着苏兴禹说道:“苏老弟啊,这次恩科,是你所盼望的吧?“

听出谢桓话里的调侃之意,苏兴禹无奈的笑了笑,一脸沧桑,“老大人您是心知肚明的,我要是能有别的办法,又怎么到这一步?”对于迁丁一事,之前朝堂上反对的厉害,世家联手排斥,把控户部吏部钱人一样也不给,这件事情谢桓心里是明白的,但是这个时候开口说起这件事情,就让苏兴禹心里一下子警觉起来。

谢桓笑米米的点点头,看着苏兴禹说道:“曲洲苏本家本该半个月之前就到京都的,谁知道路上出了点意外,昨儿个才到京,这件事情老弟想来已经知道了吧?”

苏兴禹点点头,“听说一些,但是具体如何却不甚明白。”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似是谈兴正浓,谢桓又道:“据我新得的消息,各大世家暗中布置这次都有不少门客参试,这事情布置苏老弟可有什么打算?”

苏兴禹的迁丁司是要从科举出身得了功名的学子中选取官员,本意就是要取寒门学子与世家对抗。但是如果这次科举被世家暗施把柄,届时考出来的三甲以世家门客居多,这其实不是笑话吗?到时候皇帝的脸面往哪里放?迁丁司该如何选取官员?

苏兴禹颇有些惊讶的看着谢桓,“老大人?”

谢桓笑呵呵的摆摆手,“老夫家里还有些事情,这就先走一步了。苏老弟啊,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兴禹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出失礼的举动,只是低声说道:“老大人好意下官心领了,改日必要请老大人饮酒做谢。”谢桓如此释放善意必有所图,他受了这么大的人情,他日必然会回报。

谢桓笑着走了,苏兴禹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如果真如谢桓所讲,那么这件事情就非常严重了。难怪之前科举一事上大家轻易就放过了,想来是私下里商议好了这般的策略。他到底是跟这些人没什么交际往来,因此竟是一点消息也没能得到。而现在谢桓把这个消息送给自己,又是在这样的时机,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得了这个消息,进而出手阻止的话,那么就等于是打了这些世家们一个措手不及。

谢桓同样出身世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苏兴禹一时摸不清楚谢桓的真正用意,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不能不管也不能拖延了。

回了苏府,苏兴禹正好遇上刚下值的儿子,因为他是骁龙卫统领,因此进宫觐见皇帝就比旁人容易很多。别人多是要请见,而苏盛扬却能直达御前。把儿子叫过来,将事情说了一遍,就看到儿子面上果然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总之你要赶紧跟皇上回禀,不能让这些国之蛀虫得逞。”

苏盛扬忙点点头,“是,儿子知道了,我这就进宫。”

苏兴禹点头,“快去吧,又值多事之秋。眼看着距离开考可没多少时日了,这些人计划周密,若不是谢阁老暗中于我透露消息,只怕咱们都要被蒙蔽其中。开科选士之后才发现真相,这事儿可真是丢大人了。”

苏盛扬面色无黑,自然也知道这里头的严重性,当下也不再多说,只道:“儿子这就进宫,不过外头的消息还需要父亲多多费心。另,曲洲苏那边今日送来了帖子,母亲之前刚给我说了这个消息,爹,您看?”

苏兴禹眉头皱得更紧了,“真是稀罕事儿,曲洲苏既然不稀罕咱们这一支,这个时候又嫡什么帖子,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没安什么好心。你且先进宫去,我去寻你母亲问问。”

父子分别离开,苏盛扬跟往常一样不急不缓的进了宫。外头的人也习惯了这位十分勤奋的统领大人,就算是下了值也会随时进宫检查一下骁龙卫的情况。尤其是在操练骁龙卫这件事情上,这位年轻的统领大人手段十分的严酷,年纪轻轻的就很快压住了骁龙卫里所有不歇的声音。骁龙卫自组建到现在才多少时日,但是整支队伍在苏盛扬的铁腕下已经显出一种往昔没有的勃勃生机。

因此苏盛扬进宫面见皇帝的事情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一路直达崇明殿。管长安刚从大殿里退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苏盛扬,立刻笑米米的亲自迎上来,“苏大人,不是刚下值,怎么又回来了?”

苏盛扬笑了笑,“管公公,我这不是回去后刚得了一个消息,因此急着回来觐见皇上,不知道皇上这会儿可得闲?”

“您来巧了,苏大人稍候,奴才进去回禀一声。”

“有劳。”苏盛扬对着管长安拱拱手。

管长安微微侧身避开去,这才转身进了大殿。很快的管长安就出来了,请了苏盛扬进去。

大殿里萧祁放下手里的折子,瞧着苏盛扬一身戎装走进来,就笑着说道:“知行,这么着急又回来了,可是有事儿?”

知行是苏盛扬的字,萧祁这般称呼他,可见亲近之意。

苏盛扬却不敢有任何的得意。十分恭敬严肃的回道:“确实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回禀皇上。”当下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最后作了总结,“如果此事为真,那么这件事情就非常的严重。皇上开恩科,本就是想要选贤才,恩泽天下寒门举子,但是如今却被人如此舞弊,实乃可恶至极,如若不能加以阻止,只怕为祸深远。”

萧祁听了苏盛扬的话先是一愣,随即顿时大怒,“好,真是好,真是朕的好臣子。居然能想得出这样的方法,可见他们有多猖狂。”

苏盛扬闻言头垂得更低了,口中却道:“开恩科,取贤士,本是为国为民的良举。纵有小人暗施鬼蜮伎俩,只要想出对策亦不足畏惧。”本朝开科举本就十分艰难,朝中官员多为举荐之路上来,现在又遇上这样的事情,皇上自然大动肝火。

何况,科场舞弊,身为帝王厌恶,此事关系重大,攸关国家吏治,断然不能轻视。

萧祁冷笑一声,看着苏盛扬问道:“此事是谢桓所言?”

“是,正是谢阁老暗中说于家父。”

谢桓这个老匹夫,不直接禀与他听,反而绕了一个关子寻上苏兴禹,狡猾至极。

“既是这般,此事必要严查。知行,你带人立刻秘密核查此事,如果然确实无误,立刻搜集有关证据。”

“微臣遵命。”苏盛扬道,“若如属实,那这些人怎么处置?”

“科举之前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免为这些小人得知,又要暗中谋划对策。朕,自有办法处置他们!”

“是,微臣告退,立刻就去查此事。”

苏盛扬退下后,萧祁一个人坐在这大殿中,空旷寂静的所在,他甚至于都能听到自己心口传来的跳动声如此的急促。

真是好的很,难怪曹国公等人反对过后就安静下来,他还以为这些人放弃了,没想到居然背后相处这样的伎俩。这些世家累年不知多少的门客投其门下,这些人中自然是不乏有才学之士。若是他们为其伪造户籍出身,改为良民参举,加上主管此事的人本就是于世家有关的官员,自然能顺利过关。待到恩科过后,自己钦点有才之士列为三甲,到时候这些人顶着寒门举子的名头,却未世家卖命,到时候自己再得知事情,真的只怕要活活气死。

这些人,欺人太甚!

姒锦正在颐和轩荡秋千,因为有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她就让人弄一架秋千来给她玩耍。萧祁得知后就让内廷府弄了个双人座的大秋千来,高大结实,雕花涂漆,奢华版的秋千真是让她很是欢喜了好几天。

这会儿正被云裳推着荡秋千,就见花容脚步匆匆的从前殿一路小跑来。姒锦让云裳停下,看着花容问道:“怎么了这是?”

“主子,皇上来了。奴婢瞧着皇上的神色很是不妥,您小心些。”花容低声说道。

因为这个奢华版的秋千实在是太大了,前殿是不能放的,因此就放到了后殿院中。姒锦闻言就跳下秋千,站在那里由云裳给她整理下衣裳,这才说道:“我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事情又惹的萧祁大动肝火,姒锦只得再度充当救火员上阵,内心万分的苦逼。

从后殿踏上抄手游廊,一路去了前殿,一拐过弯,穿过角门,果然就看到了管长安正立在门前,一脸的面无表情。待看到姒锦过来时,管长安的眼睛就跟狼见到肉一样,“噌”的一下就亮了。只见他亲自迎了过来,行了一礼,就道:“奴才见过婉仪主子。”

这么狗腿,可见萧祁这次是真的气大发了。

姒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管长安,“管公公好。”

管长安只觉得脖子一阵寒凉,知道自己这般热切的表情,一定是碍了熙婉仪的眼,这不是没有办法嘛,谁让熙婉仪能有办法哄得皇上消气,若别人有那个本事,他何必来这里看熙婉仪的脸色。

姒锦深吸一口气,这才抬脚进去,明间里并未见到人,便掀起帘子直接进了内室。一进去果然就看到萧祁半躺在临窗的大榻上,一脸乌黑,散着“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自打上回床头打架床尾和之后,两人又好像回到了之前亲密时光,但是真的是很久没看到萧祁这么乌黑的脸了。

姒锦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萧祁看到她走过来,就抓了她的手也不说话,仰头看着五彩描画的承尘不知道在想什么。姒锦被他抓住了手,反正也抓习惯了,就往里坐了坐,自己也靠在软枕上半依偎在他身边。

萧祁看到姒锦考过去,就伸手将她环进怀中,却还是不想开口说话。满肚子的怒火,既气这些人胆大包天,这样的事情都敢做出来糊弄自己。又气自己居然被人愚弄之前没有丝毫的察觉,要不是谢桓暗中透话,是不是等到木已成舟他才能知道?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面对满朝文武,他们会不会觉得就跟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作为一个皇帝,萧祁觉得很失败,有种很浓郁的挫败感在他脑子里不停的转来转去。

姒锦是完全不知道萧祁在气什么,又不敢贸然随意开口,谁会知道那句话会不会踩中他的雷点,被炸得粉身碎骨怎么办?萧祁这人瞧着宽和大度,其实骨子里头很爱记仇,这人最爱秋后算账。

不能说不开心的事情,岂不是让她心情雪上加霜。不能说太开心的事情,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他都这么不开心了,自己开心成这样也太傻缺了。思来想去,又不能这么干耗着不说话,太尴尬了。姒锦想了想,就说起了后殿院子里的秋千,说她这几日都在想着怎么把秋千玩出一百零八种花样来。

姒锦的声线柔和,由浅入深,说起这些事情来娓娓道来,让人的神经慢慢的就和缓下来。一直说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瞧着萧祁的脸色缓和下来,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从秋千上,姒锦又说到了几日后贵妃的生辰,半作苦恼状的诉苦,“臣妾都不知道要送贵妃娘娘什么生辰礼才好,这几日都在想这个。”

萧祁听到这里不免就想起了曹国公明着表示对开恩科的大举赞同,谁让皇帝是举着小公主的牌子开路的,所以曹国公怎么样也不能拆了贵妃跟小公主的台。明着大力赞同,结果这厮暗中却勾结曹国公等人做出这等事情来,简直是一巴掌呼到了萧祁的脸上。

此时听着姒锦提到贵妃的生辰,萧祁的脸又黑了,开口说道:“贵妃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不用刻意讨她欢心,没必要。”

姒锦本没想到萧祁会接话,听着他的语气不太善,看来这次萧祁生气一定跟曹国公有关系。偶也,贵妃家又踩了地雷,姒锦很开心。

心里开心,姒锦还是略作关切的看着萧祁,“我才不会讨好别人,我就是想不能被人看笑话。正因为贵妃娘娘眼界高,我才更要好好的准备。”

萧祁哼了一声。

这“哼”是个什么意思?姒锦破解无能,想了想又说道:“这次贵妃娘娘生辰,皇后娘娘得了皇上的旨意要大办,这几日都在操劳此事。臣妾不曾经过这样的事情,不能为皇后娘娘分忧,却也想着不能给皇后娘娘添乱,不然我着什么急。”

萧祁闻言就看着姒锦,连她都知道不能给提拔她的皇后添乱。他养了这么多朝臣,有谁能这般替他想过?这些人连一个女子也不如,如姒锦还知道感恩图报,那些人连人心都没有了。

“若朕的那些大臣们,能有你一半的感恩,朕……也不会这么孤独了。”萧祁仰头叹口气。

姒锦挑挑眉,“可是那些混蛋又惹你生气了?”

听着姒锦称呼那些人为“混蛋”,萧祁忍不住被她逗笑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若是传出去,那些‘混蛋’可就要骂你了。”

“连神仙都有人骂呢,我被骂几句又算什么。他们怎么气你了,你跟我说说,我给出气,我坏心眼可多了。”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萧祁这会儿剩下的那点怒火也被姒锦冲跑了,可是在他这样难过的时候,她就这样说要给自己出气,知道她说的玩笑话,但是心里还是十分的慰贴。搂着她的胳膊收紧了几分,这才又说道:“你说得对,连神仙都有被人骂的时候,朕身为一国之君,更应当自律清明,岂能因一时障目而不能释怀。”

“别人越欺负咱们,咱们越应该笑得开心。若是哭了,他们就该更得意了,才不能便宜了他们去。”

听着姒锦孩子气的话,却也有几分哲理在里头。萧祁这会儿心神都松缓了,之前那憋屈的不能将出口的话,也慢慢地一字一字的吐了出来。

姒锦听完都傻眼了,这群人何止胆大包天,这是压根就没把萧祁当回事儿啊。

“科场舞弊,事关国家兴衰,这些人简直是不要命了!”姒锦气的差点跳起来,泥煤的,这批学子上来,事关她老爹迁丁司的前途。这些人要断她家的前程,姒锦能不生气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