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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不死印法(2 / 2)

果然是一箱锦锻,货真价实,童受无欺。

除沈牧因戴着面具看不到神色,李靖和红拂女的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就多么难看。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希望忽然变成绝望,那心理的转变过程,最是使人难受。

沈牧两手紧握箱边,沉声道:“池生春怎懂得耍这一招?”

红拂女惊讶地看沈牧一眼,想不到他被人摆弄得团团转后,仍这么冷静沉着地问出这大有深意的问题。

池生春这样大玩手段,太出人意外,除非他肯定沈牧会追寻到这条线索上,才能早作预谋。

李靖沉吟道:“他是想测试你和天策府的关系。”

沈牧点头道:“这或者是唯一的解释。因为赵德言和香玉山一直弄不清楚天策府和我们的关系,究竟是被我们骗倒还是秘密合作,他们必须找得答案。而忽然间天策府派人密切监视池生春,更惹起香玉山的警觉,所以使出这一招来,既可向我示威,亦摸清楚我们的关系,一石二鸟,真亏香玉山那臭小子想出来。”

若非红拂女在场,他早大骂粗话。

李靖叹道:“看来只好先回长安,—方面待赵德言来找你讲条件再随机应变,另一方面则尽人事瞧可否找到别的线索。”

红拂女插入道:“雷先生会否仍在船上?”

李靖道:“若在的话,我方恭候在径阳的人会有好消息传给我们,小仲认为如何?”

沈牧断然道:“我不宜离长安太久,我们立即赶回去,小陵可能会有他的想法。”

三人原路返长安,途中寻得早先弃下的健马,冒雪飞驰。

像来时般他们仍是默默赶路,心情却有天渊之别。

沈牧此刻想的再非杨公宝库,而是香玉山这歼徒。

从在街上认识他那刻开始,他和徐子陵注定交上噩运。

此子城府至深,工于心计,骗人的本领更是到家,一个不防备,就为他所乘。

沈牧下定决心,只要有机会,定要把他一刀杀掉,再不会因素姐或小陵仲而心软。

以杨虚彦和荣姣姣的作风,肯定不会告诉香玉山他们曾暗地上船的事。所以香玉山该仍不知他们晓得他香公子身在长安,且参与倾覆大唐的阴谋。

颓丧的沈牧和李靖夫妇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早在必经处恭候,还备有马车。

长孙无忌盯着沈牧的络腮假脸,叹道:“虽明知是假的,仍不让无忌瞧出任何破绽,确实教人惊服。”

沈牧讶道:“你们为何对我们空手而回,丝毫不感奇怪,还有闲情注意其他事物。”

尉迟敬德微笑道:“因为雷先生被子陵兄救回来,刻下正在安全处休息。”

沈牧大喜过望,不大相信地怪叫道:“哈!竟有此事?”

李靖夫妇亦不相信耳朵听到的话。

长孙无忌道:“此处不宜说话,少帅请登车。”

沈牧愕然道:“到哪里去?”

尉迟敬德道:“秦王想和少帅见个面,子陵兄亦在那里。”

长孙无忌补充道:“莫神医这么无端端失踪多个时辰,秦王已着人通知沙家,说邀请得神医到秦王府作客,少帅到秦王府打个转,更可释人之疑。”

沈牧虽不想见李世民,可是在这情况下再无其他选择,只好甩蹬下马,改乘马车,在城门关上前重返险地长安,驱车直往皇宫内天策府去也。

天策府密室内,除李世民、沈牧、徐子陵外,参与者尚有杜如晦、李靖、红拂女、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

沈牧听罢徐子陵救回雷九指的曲折经过,苦思道:“这打伞的人究竟是谁?待雷老哥醒来后问他,或可水落石出。”

杜如晦摇头道:“此人既懂施展如此骇人听闻的刑术,才智武功之高,当然不在话下。最使人忌惮的是他的谨慎小心,能预料到雷先生给救回的可能性。这样的人,绝不会让雷先生看到他的真面目,甚至声音也可能是假的。”

徐子陵道:“只要给我再听到他说话,立可辨认出来。”

众人点头同意,因那人和赵德言等交谈,并不知有人在旁偷听。

尉迟敬德双目杀气大盛,沉声道:“杜淹竟敢对秦王不忠不义,我要教他死无全尸。”

李世民从容不迫的道:“杜淹区区一个兵曹,天策府重要点的事,都轮不到他与闻,而太子府却每每晓得我们的重要秘密,所以内奸该有更高层的人物,我们切忌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徐子陵道:“秦王这么和我们联在一起,会否怕敌人借此来打击秦王呢?”

李世民笑道:“现时的形势怪诞离奇,魔门诸邪为得到邪帝舍利,只会替我们千方百计的掩饰,反是少帅无端端到我这里盘桓整个晚上,难向太子砌词释疑。”

转向徐子陵道:“我们是平辈论交,子陵兄称我为世民兄比较顺耳。”

徐子陵苦笑回应,因他弄不清楚与李世民算是朋友还是敌人。

李世民又道:“就算有人告密我也不放在心上。今天父皇找我秘密说话,告诉我霸刀岳山向他提出严重警告,杨文干和杨虚彦在魔门各大势力支持下,正要为旧朝复辟,着我郑重以待,若能找到证据,更可先一步击垮杨文干,太子和齐王亦不能免罪。”

天策府诸将无不听得喜动于色,知道李渊对建成、元吉的引狼入室、胡作妄为,动了真火。难怪李世民少去顾虑。

李靖道:“我们既知那批火器的下落,可循此线索,顺藤摸瓜来个人赃并获,教杨文干无可抵赖。”

红拂女道:“如能证明建成太子直接参与此事,将更是理想。”

李世民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没有答话,转向沈牧道:“少帅会否打消起出宝藏的念头呢?”

沈牧苦笑道:“现时好像非是讨论这问题的时候吧!”

这是沈牧再一次拒绝李世民的“和议”。

红拂女露出不悦之色,却给李靖打眼色阻止她说话。

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四眼杀机闪现。

反是李世民并不介意,笑道:“在起出宝藏前,我们仍是并肩作战的好朋友,对吗?”

沈牧微笑道:“就算我们对阵沙场,底子里仍是朋友,在此谨祝世民兄荣登太子之位,把突厥鬼魅和魔门奸邪逐出长安。”

沈牧和徐子陵坐马车离宫,前者怕御者听到他的说话,运功把声音束聚低声道:“如非魔门各怀鬼胎,杨文干就可从赵德言处知道你是徐子陵,莫一心是我,更会猜到火器的秘密可能被我们察破。比起来,石之轩在争夺邪帝舍利上,正处于最不利的位置。”

徐子陵叹道:“恰恰相反,他该是最有机会夺得邪帝舍利的人,为何你不问问我,有否干掉安隆。”

沈牧愕然道:“发生什么事?”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尤鸟倦横死当场,岳山苦战下侥幸逃生。”

遂把事情扼要说出。

沈牧道:“怎么想个方法,先干掉石之轩,那就天朗气清,无风无雨。”

徐子陵道:“根本没有方法,在与石之轩交手时,我创出‘有无’之法,忽有忽无,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令他难以借用转化和看破我的虚实才勉强似模似样的多挡得几招,不失岳山他老人家的威望。可是这始终非是破他‘不死印法’的良方。今晚如何行动?我要去见见占道等才安心,也须让他们晓得最新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