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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汪雯雯正烦着凌隽的纠缠,此时倒有理由躲开那个烦人的家伙,因而回答起来也特别详细。

  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萧勤追问:“还有呢?你有没有带她去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她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这才意识到萧勤是打电话来兴师问罪的,汪雯雯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们今晚吃的是规矩得不能再规矩的中餐,棠棠说自己好像感冒了,我也不敢带她去吃奇怪的东西。”

  说到这里,汪雯雯又补充:“今天我还带她去买药呢!”

  萧勤的视线落到被她随手放在飘窗上的手袋,迟疑了数秒,他还是决定打开她的手袋。

  在暗格翻出避孕药,萧勤一点也不意外。拆开药盒看着被抠掉的药格,那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头一回发现自己迷上的,竟是个不省心且气死人不偿命的丫头片子。

  阮惜棠在浴室待了很久,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都暖洋洋的,好像已经没那么难受。把门打开,她就望见萧勤正脸色铁青地盯着自己,手里握着微微变形的药盒。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阮惜棠有点不高兴,然而见到萧勤那巴不得掐死自己的架势,她旋即怂了,连质问他怎么可以乱翻自己东西的勇气都没有。

  她知道萧勤这回是真的生气,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连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这样沉默的对峙让阮惜棠经受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才说:“我只是以防万一……”

  “你爱怎样就怎样。”萧勤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将药盒往她手里一塞,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阮惜棠真的慌了,她不怕萧勤对着自己发火,却怕他走掉了就不会回来。

  阮惜棠忐忐忑忑地缩进了被窝,结果睡得朦朦胧胧之际,另一半床又沉了下去。

  萧勤显然不想吵醒她,他的动作很轻,但她还是不安分地翻了个身。她睡得浅,身体微微弓着,眉头一直蹙起,额头还布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烧得正盛的怒火逐渐被满腔焦虑所掩盖,替她掖好被子,萧勤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阳台打电话。

  其实阮惜棠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她知道萧勤给自己擦汗,帮自己盖被子,现在还语气急切地说着话。她听得不算清楚,时不时有三两个关键词跃进耳里,拼凑起来大概就是请教怎么缓解避孕药的副作用。

  往后他再说了什么,阮惜棠已经听不到。她的脑袋越来越沉,迷糊之际,她隐约知道有人给自己喂热水,还笨手笨脚地做了很多事。

  不适感最终在一觉醒来后散退,阮惜棠睁开眼睛张望四周,没有发现萧勤的踪影。若非看到床头柜放着的水杯,她或许会怀疑昨晚被悉心照料,全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即使八点钟就下了楼,阮惜棠也是全屋最迟起床的人。她在院子里找到萧老爷子,扫了圈仍是没有看到想见的人,脸上难免露出一丝失望。

  萧老爷子自然捕捉到她异样的情绪,他一边逗着鸟,一边对她说:“是不是找小勤?他大清早就出门跑步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阮惜棠闷闷地“哦”了一声。

  萧老爷子问:“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你别怕,爷爷真的可以帮你揍他!”

  “不是的。”阮惜棠叹了口气,“是我惹他生气。”

  萧老爷子一听就乐了:“这很好啊,平时只有他气别人就没有别人气他,你就让他感受一下生气的滋味吧,否则他不知道这口气到底有多难忍。”

  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吃过早餐,萧老爷子就去隔壁牵来一条可爱又阳光的拉布拉多陪她玩。

  萧勤晨跑回来,远远就看见台阶上坐在一人一狗,此时正姿势一致地发着呆。

  他尚未步近,汪雯雯家的狗已经嗅到熟悉的气息,一边欢快地摆着尾巴,一边吠着跑到他脚边打转。

  阮惜棠闻声抬头,冷不防撞上萧勤的目光。他刚跑完步,头发稍乱,衣服也有点歪,但那气场却不减一毫。她的心也被迎面而来的微风吹乱,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条活跃的拉布拉多仍旧绕着萧勤打转,偶尔用脑袋蹭他的裤脚,似乎要借此引起他的注意。

  萧勤始终没有搭理这黏人的小家伙,绕过它走向傻愣愣地坐在台阶的阮惜棠,居高临下地看了她片刻,最后还是朝她伸手:“起来。”

  阮惜棠将手搭过去,刚碰到那宽厚温暖的手掌,就被他使力拉了起来。她悄悄地打量过他,发现他的脸色没有好转,便没有挣开他的手,由着他把自己牵进屋里。

  跟在后面的小布很失望,汪汪地吠了几声,就掉头往自己窝里跑,不愿留在这里当一条格格不入的单身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再气勤哥,再气他就爆血管了……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默 5瓶。

  第52章

  阮惜棠频频回望跑掉的拉布拉多, 眼见它将要奔出大门,她晃了晃萧勤的手:“狗狗……”

  萧勤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停住脚步唤道:“波比!”

  那条拉布拉多闻声跑过来,十分热情地绕在两人身侧打转。

  阮惜棠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摸着波比的脑袋:“你还知道它的名字呀?”

  萧勤回了她一记“这不是很正常吗”的眼神。

  “萧爷爷就没法把它们对上号。”阮惜棠告诉他。

  萧勤这才应声:“他懒得认, 把全部都叫托尼崽。”

  托尼是一条母狗,阮惜棠经常看见它趴在草坪上晒太阳,十分惬意。她问萧勤:“你不常回来,为什么他们还认得你呢?”

  萧勤回答:“给过它们肉吃就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 阮惜棠总觉得他这话好像颇有深意, 正琢磨着,就被他带到餐桌一起用餐。

  阮惜棠已经吃饱了,但见阿姨刚端出来的鲜榨橙汁, 她就没忍住动了手。

  距离杯子还有短短的几厘米, 萧勤的手臂突然横了过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截走,不等她出声,他已经一口气喝掉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