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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思第95节(1 / 2)





  怪的很。

  小道士看起来却心无旁骛,不以为意。

  李绝懂医术,何况从小到大受伤不计其数,对付这些淤伤是最有心得的。

  双手尽心地伺候着那可怜兮兮的受伤的膝,霸道的手指用出了最绵缠的力道,淤青在他的指间变化色泽,仿佛是给烈日狂风追逐的阴云,想逃又逃不脱,只能被揉碎,晒化,臣服于那叫人没法抗拒的力道跟热炙。

  若不是很相信小道士的医术,星河觉着他……是在变着法的“折磨”自己。

  疼,很明显的疼。

  但那是一种向好的疼,因为心里清楚,这每一份的疼之后,就是伤会很快好起来的证明。

  所以叫人甘心情愿地去承受这份疼。

  她本来不想“踩”他,但随着他的动作,穿着罗袜的脚时不时地,或轻或重地抵着他的腿跟腰,她想克制,却无能为力。

  星河只能将双手撑着床褥,她怕自己撑不住会往后倒下去。

  那可就太不像话了。

  唇咬了又咬,已经是一种嫣然欲滴的颜色。

  她的额头出了汗,眼睛也越发水润。

  再怎么说服自己小道士是在疗伤,但却掩不住心里那额外滋生的一种异样。

  他的手的力道那么足,星河不由想起上回在青叶观,小道士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抱起来,就像是抱一个孩子。

  明明比自己小,明明看着不那么健壮的,他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呢。

  朦胧中,呼吸不知不觉也加重了。

  星河觉着自己有些受不住,颤巍巍地问:“好、好了吗?”

  李绝没有回答。

  双手像是最忠心的奴仆,伺候着两个矜贵的主子,掌心的细嫩令人发狂,他简直想把她们抱在怀里,却又有分寸地克制着。

  穿着罗袜的娇小双足踩在他的身上,雪色的袜子在暗蓝的道袍上细微挪动,那更是一种令他甘之若饴的隐秘欢喜。

  李绝简直不想结束,想永远就这么“伺候”着她。

  “咳……”低低的咳嗽声从外间传来,是平儿不知怎么出了声儿。

  星河的身子一僵,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外间。

  就在这时,李绝捧着她的脚,把那松松堆叠的罗袜往下拉了数寸。

  他看见那隐藏在底下的玉一样的脚踝,说不清是怎样的情愫,他竟弓身下去,深深地在那脚踝微陷处吻落。

  星河起初还不知发生什么,扭头,却惊见这么一幕:“你……”哆嗦着失了声。

  却又赶紧堵住嘴。

  “咳,”又一声咳嗽,平儿闷闷地说道:“姑娘,搓好了药油记得早点歇着,今晚上可不许熬夜了。”

  星河咬了咬自己的手背,却不慎碰到之前挑破水泡的伤处,疼的“嘶”了声。

  她拢着拳:“知、知道了……你快睡吧。”

  外头悄然无声。

  幸亏平儿受伤的地方不妥,不然星河真担心她就这么走进来。

  她转头,含羞带恼地看着李绝。

  小道士抬头,向着她笑的无邪。

  星河的恼本来有一大半,此刻慢慢地有要投降之意:“你还笑……”

  她尽量地板着脸,想给他点厉害看看:“你再敢这样就立刻走!”

  可又怕惊到平儿,所以声音还得压低,那“厉害”的气质就也大打折扣。

  李绝如愿以偿地亲到了他觊觎的,见好就收地立刻服软:“不敢了,真不敢了。”

  星河知道他这回答毫无诚意,伸出手指用力在他额头戳了一下:“混账,哪儿学的这些下流……”

  却又实在不想用那些话来骂他,“给我正经些。”

  将裤脚整理好,把袜子也拉了拉,突然想起自己回来后并没有洗脚。

  她的脸又热了几分,很觉羞愧。

  真是……太荒唐了。

  星河往床侧挪了挪,离李绝远了些:“你怎么又这会儿来了?”

  李绝深深呼吸,把心猿意马暂且收起:“我听惠王府的人,说姐姐今儿进宫了。”

  星河微怔,张了张口:“你都听见什么了?”

  李绝并没有隐瞒,因为无须隐瞒:“他们说皇后的意思,要姐姐到惠王府,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