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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 / 2)

  邱童舟的声音很轻:其实,我觉得和昨天晚餐时候那个男生自己吃东西的声音很像,只是在黑夜中听着格外清晰。

  班茗:你的意思是他一边嚎叫一边吃自己?

  他缓慢皱起眉:虽然没能看到尸体,但是我觉得不是。

  邱童舟靠到床头伸开腿:如果是晚餐的时候就吃掉了,只是有延迟呢?方式不重要。

  班茗抓住重点:所以这不是船长那类的东西动的手。

  邱童舟曲起膝盖,把手搭在上面:我们来讲一个故事。

  当年,有一艘叫兔小姐号的游轮上爆发了一场神奇的「瘟疫」,而这种「瘟疫」的受感染特征就是暴饮暴食,发病时全身的血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一口口吃掉一样,最后死亡。

  瘟疫能够传染,而且没有隔离方法,船上得病的人越来越多,而游轮马上就要靠岸了。

  船长当机立断决定更改航线,继续在海上漂着,防止将它带上陆地。

  船上的游客发现唯一脱离这个游轮的方法被船长切断了,于是发生了,他们失去理智,将船长和他的女儿啃食殆尽,最后扔到0304里面等着腐臭发烂,长满蚂蚁。

  邱童舟偏头:这个故事怎么样?

  班茗:那死在游轮上的游客呢?

  邱童舟竖起拇指,倒过来,往下一指:海下的船舱里。

  对啊,现代游轮的吃水线大概占船体的四分之一。但是一般发动机都是安在吃水线以下,客房一般都在水上二层以上,所以班茗一直下意识认为水下没有房间。

  但水下是可以有空间的。

  班茗的眼睛亮亮的:不知道今天还要不要参观景点,赶紧趁着参观之前找找往下的通道吧。

  邱童舟摇头:不用,要那么容易找早就被人找到了。

  要么是楼梯在特殊地点,要么是特殊时间楼梯才会出现。班茗舔舔嘴唇,船长卧室?夜晚?

  邱童舟顿了一下,直起身子:有道理,去一趟船长卧室吧。

  班茗:你有钥匙?

  邱童舟忽然有些诡异地笑了笑:小辫子锁门之后我顺走了。

  班茗吐槽,顺走是不可能顺走的,只能是小辫子放水了。

  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班茗刚好看到眼镜男进了厨房,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邱童舟说了句:小心点他。

  两人成功进到了船长卧室,班茗在外面放风,邱童舟进去找。

  没过多久,班茗听到甲板上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赶忙在门上敲了两下。

  邱童舟麻利地几步迈出来,反手锁上了门。

  刚把钥匙放进兜里,从甲板拐角转过来四个巨大的兔玩偶。

  班茗和邱童舟脸不红心不跳。

  领头的兔玩偶歪头看了看两个人,又向自己卧室的方向微微转头,最终只是像昨天一样变成了船长:参观景点的时间到了,下船吧。

  班茗等着再次去到湖边,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到了一处残骸遍地的战场废墟。

  这里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四处依旧是大到看不到边际,残破的房屋顶竖直插在战车上,废弃的武器半截长在垃圾堆里半截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新五章,会结束第一个小副本嗷!

  前五章埋下的线索会在明天解开滴,不要放弃我!奋斗式握拳。

  6、地下一层

  过去的游客睁开了眼睛

  站在废墟中央,班茗的心头掠过巨大的苍凉感,肩膀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肩膀处全是鲜血,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的肩膀被子弹洞穿了。

  按理来说,这种程度的痛觉不会只是这么轻松,但现在班茗意识清醒,甚至感觉肩膀只是骨折了而已。

  他浑浑噩噩地在残骸中转圈,觉得有什么人在等着自己,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

  对了,有个东西有个东西。

  他踉跄奔到一处坍塌的房屋前,发疯一样开始挖掘,十指流血也没有感觉。最终她看到了一点枪柄,颤抖着、小心翼翼拿出了它。

  这把已经碎的差不多了,她将枪身几把分离开,看到了里面的纸条。

  纸条上是一行狂放的字迹:放心去前线吧,我等你一辈子。结尾画了一个她最爱的小兔子标志。

  她把纸条读来读去,坐在那里发呆一样愣愣看着这张字条,直到班茗猝不及防地回到了餐桌旁,才大梦初醒一样回过神来。

  小辫子数了数人数:那俩新人妹子都没了,只剩七个人了。

  刘禹从上午遇见了小姑娘之后今天就没有再出现过。

  他拿胳膊肘拐班茗,做出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咱俩现在是硕果仅存的新人了啊。

  班茗还恍惚着,下意识点点头。

  七个人简单交流了信息,除了柳月之外的五位男士都表示,他们在废墟里绕了好几圈也什么没发现,班茗也跟着表示自己没什么发现。

  柳月又掏出了烟:老娘这回差点栽了。

  她啪地按下打火机,把烟头凑上去点燃,吸了好大一口,方才疲惫地吐出来:这家伙是个女的,也专坑女的。

  这废墟应该是那谁柳月夹着烟点点小辫子,你吃完午饭跟我说的那个刘禹死的地方。

  老娘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不是刘禹,就躺在那儿等死。

  柳月吐出一口烟圈:那俩估计也是这么没的。

  她没说自己脱身的方法,但在场的都知道这种事情没必要问,也问不出来。

  柳月心情烦躁得很,就听刷新到他旁边座位的眼镜男嘟囔:我都说了新人没几个能活下来的,要不是拿他做个试验,说不定没的人更多。

  柳月的额角突突跳起来,她冷冷回应:我当初带你的时候就跟你说了,不动手是我的原则,今晚我去小情侣那屋睡,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她这话完全没刻意降低音量,被所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眼镜男迎着众人震惊的视线,尴尬地憋了半天,想骂又不敢,最后一推桌子站起来,态度很不好地踢了脚椅子:你们自己吃吧。

  没有人对这个插曲发表看法,大家都漠不关心地拿起了餐具。一时间又只能听到瓷器轻轻碰撞的声音。

  班茗觉得自己得益于自己的长相,简直就和开了挂一样。他悄悄把手心里从废墟带回来的纸条塞进了兜里。

  晚饭没有兔子标志的餐盘,也没人暴饮暴食,一桌老狐狸平和地吃完了晚饭,各自回房。

  班茗把自己往床上一扔,面朝天花板愣了会儿神,随口道:刘禹之所以找不到女儿,恐怕是因为拿不了那钥匙吧,所以才让小辫子去拿。

  邱童舟:有理。

  班茗收拢思绪,组织了一下语言,一五一十道出了下午的遭遇。

  我自问如果我是柳月,也要交代在那儿了。班茗拍拍胸口,我下午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谁。

  老玩家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

  邱童舟自上而下地凝视着班茗,忽然轻轻说了句:幸好。

  班茗眼睫微颤,没说话。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