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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机缘巧合下我与天后在前山相见,所谈甚欢,约至书院再会,如果弟子被赶,天后问及叶卿把话抛给了贺玄。

  他在赌,赌贺玄信他胡诌的话。

  贺玄嗤笑,拿天后压我?

  大师兄奉令捉妖太含皆知,如果明日少了弟子,天后是否有责问起要犯踪迹?当今天后居高位,缺功德贤明,太含藏妖,要犯杀人,这事就算天后不想插手,天帝也会想方设法让天后参与,立功出头。

  叶卿撕开衣衫,将被秃鹫抓伤的胸口暴露在空中,两指为爪在伤口边划出两道口子,鲜血喷涌。

  这是他的诚意,叶卿开口道: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他来做掩盖蛇妖踪迹的证人。如此一来,不管贺玄说妖物已死,还是随便找个顶替都可以,叶卿配合他把这个篓子堵上,免得惊动了九重天上的天帝陛下,给太含山招事。

  贺玄俯视着地上的人,你这嘴,闭紧了。

  是。叶卿颔首道。

  第5章

  贺玄前脚刚走,田俊人后脚进了元昭阁。

  这一回他老实了,即使殿门大开在那,他也没擅长,而是再三询问殿内叶卿的许可,师叔,我能进来吗?

  瘫坐在地上的叶卿,捂着胸口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拿了瓶伤药,坐回床沿边后出声道:进来吧。

  田俊人一进来,就看到叶卿自给自己上药,有三道伤口都见白骨了。

  师叔,您怎么了?

  没什么。

  自田俊人看到那个陌生男人到现在,才过了半个时辰。师叔殿里就成了一片狼藉,人还受了伤看伤口似是五爪妖兽伤的,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没什么?

  有什么叶卿也不能同他说啊,毕竟贺玄那到底要放什么消息他一点也不清楚,为防说多错多,叶卿选择岔开话题,俊人,你先回去吧,我想歇会。

  那个男人呢?田俊人没在床上找到人,殿内四处又寻了圈,没见到人,以为轻薄了叶卿的那厮趁乱逃走了,愤不平道:师叔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说走就走了?

  叶卿差点忘了,俊人是见过那条蛇妖的。听他这口吻也不知道男人就是蛇妖,话不能乱说,我这没男人。

  都鸳鸯戏水了,还没男人?叶卿越是瞒他,田俊人越是不爽,那个男人凭什么得师叔青睐,师叔出事了又没个踪影!

  越想越气,他叫什么?我一定把他......

  后面的话叶卿没听进去,因为他的思想还停留在鸳鸯戏水这四个字上,有些难以置信这话是从一个君子口中说出来的。

  叶卿出神在田俊人眼里成了包庇,师叔,他叫什么!

  鸳鸯戏水。

  田俊人这下腼腆了,......师叔!

  叶卿笑眯眯道:看不出来,小师侄喜好这口。

  师叔欲盖弥彰,田俊人,别敷衍我!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叔,就别过问。他惜命,也想在这太含继续苟且偷生。

  师叔!

  以叶卿对田俊人的了解,俊人一定会追查下去,万一说漏了什么,田俊人不用担责,但叶卿就没好日子过了。

  既然俊人认定他和蛇妖有一腿,叶卿索性坐实与他听,是,他是我情郎,如你所说我们鸳鸯戏水,翻云覆雨,满意了?

  田俊人红了眼,你为何要作践自己!

  作践?叶卿无畏地耸了耸肩,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若不是出于关心,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来这受叶卿的冷眼,费力不讨好总归是有些脾气的,田俊人看了眼淡漠的叶卿,负气离去。

  叶卿咳了两声,将嘴里的血腥气咽下,暗骂几句秃鹫霸道的毒爪后,躺了下去。

  扯过床里侧的被褥,将它蒙过头顶,叶卿双手瘫放在两侧,一个人享受着安静。

  午夜子时。

  叶卿殿内进了个人。

  床上的叶卿睁开眼,起身看向门口处。

  见是师父隐慈真人,叶卿起身行礼道:师父。

  快起来,隐慈真人扶起叶卿让他躺好,元昭阁发生的事贺玄同我说了,那狐妖伤你哪了?

  狐妖......看来大师兄是想偷梁换柱。既然有了顶罪的,叶卿也能安生了。那蛇妖到底什么来历,大师兄和掌门为何要护着这些都跟他无关。

  叶卿自认是个自私的人,心里没什么仙门基业,天下苍生,他只要自己能活,就行。

  谢师父关心,弟子已上过药了,妖毒已去。叶卿乖顺回话道,在师父面前他一向很收敛。

  隐慈不放心,搭在叶卿脉上诊了诊,确认妖毒除了后,帮叶卿把被子盖好,你身体不如旁人,万事要小心。

  好在平常吃药如吃饭,把他身子调理的健硕些,不然秃鹫那毒,够他归西了,谢师父关心。

  隐慈注意到叶卿恢复正常色的眼睛,诧异问道:你眼睛怎么回事?

  眼睛,徒儿眼睛怎么了?叶卿卖傻道。

  这......怎么可能?隐慈真人不确信地再三查看。

  叶卿在师父神游之际,询问道:师父,我身上真无妖毒了?

  叶卿是自己带回太含的,这个徒弟为人怎么样隐慈心里一清二楚,既然徒弟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总归眼睛好了是件好事。隐慈回了叶卿的话,为师探过,妖毒已去。

  叶卿颔首道:谢师父。

  隐慈,近些日子就在元昭阁休息,书院那不必去了。

  是。这倒遂了叶卿的心,翻来覆去总共就那几本,叶卿熟到倒背都成。

  隐慈,歇息吧。

  恭送师父。

  ......

  掌门殿偏殿内。

  噗

  贺玄被茶水呛到,撕心裂肺地咳着。

  缓过些后,艰难地咬牙嚼字道:你再说一遍。

  底下的秃鹫将方才偷听到的话重复了遍,奉主人令去监视叶卿,属下是亲耳所闻,叶卿说与......鸳鸯戏水,翻云覆雨。

  属下不敢欺瞒主人。秃鹫额头上也渗了汗。

  贺玄不敢置信地看向被叶卿当做蛇妖的男人,贺玄实在不敢相信叶卿能入他的眼,舅父,你不会真......?

  大师兄,天后驾到。门外弟子的禀报声,打破了殿内的尴尬气氛。

  贺玄不管外头的声音,不死心问道:舅父,您真看上那个废柴了?

  被贺玄唤做舅父的蛇妖,多舌。

  他舅父说话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贺玄也不跟他在这事上多浪费时辰了,天大地大掌门最大,侄儿去掌门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