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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不可以摸[娱乐圈]第54节(1 / 2)





  【奚小姐,周先生执意要等您】

  她连司机的号码都加上了,唯独就没留周子寂的。看这动静又露出“这人好奇怪”的表情,打字回复司机。

  【今天我自己回家,让他等去吧】

  【辛苦您了】

  都说了不用接。连累司机白跑一趟。

  她压根不会把这样的行为往“周子寂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了”这方面上想,回复消息时完全看不出暧昧的态度。

  以至于孟黎坐在她的对面,都想不到她回复的内容是和周子寂有关。

  今天又来录朋友对谈的部分。上次邀请了卢真出镜,这回孟黎刚好有时间,也对她的参与体验很感兴趣,就顺便过来蹭顿下午茶。

  她混迹娱乐圈对这种节目的运作方式很熟悉,聊天时给到的点都是观众感兴趣的,同时也不难回答。

  奚言跟她聊得很愉快,一开始在谢烬那儿初见时的拘谨,随着时间推移消散了许多。虽然还做不到像朋友,起码也能当作比较亲近的长辈看待。

  聊天的最后,她认真地抿着嘴唇,诉说烦恼:“……我好想听谢烬亲口说喜欢我。”

  在长辈面前不好表现得太嚣张。心里的那句“只喜欢我”在说出口时还省略了一个“只”字。

  孟黎精致的眉梢一挑,“怎么忽然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被周子寂挑拨得有点不耐,再加上谢烬无论如何都不准她回家陪伴,在这特殊的一天里显得格外不安。

  她什么都愿意告诉谢烬。可谢烬心里还有很多地方,似乎是不愿意对她开放的。

  “他知道的事情好多。”

  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孟黎形容这种感觉,“但是我……我好像,只是他手里那本书上很多页里的其中一页……不,一个句子,或者就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

  她拿自己的小拇指比划,想要诉说自己的渺小:“他在见到我之前,就已经看到过很多句子了,有整本书那么多。所以我想,他是不是其实喜欢整本书……包括其中的一个标点符号。”

  她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诚实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可是我却希望他只喜欢那个标点符号。”

  谢烬对整个世界都怀着包容的态度。或许是因为,她也是这个世界中的其中一个生命,所以才能得到他的那些“好”。

  当人当久了,连比喻都学会用了,智商上升得很明显。

  孟黎听得想笑,当着镜头的面,只说:“放心吧,你就算是个标点符号,也是放在最后一页最后一句结尾的那种。”

  离开下午茶的餐厅后,她没有直接跟奚言分别,并肩在隔壁商场里闲逛。借着一起逛街的私人行程避开了摄像机,才对她说:

  “谢烬就那样的性格,也不是一两天养成的。他不跟你多说……也是有他的顾虑。”

  奚言听出这话语中有些许凝重,“是我不能知道的事吗?”

  “倒不算是不能知道。”

  只是站在谢烬的角度,不愿对她说起。换个人来告诉了她也没什么。

  孟黎随意拿起货架上的裙子朝她身上比划,用闲聊般的口吻说,“谢烬的处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悠闲自在。”

  当年那些人族和妖族以“大义”为借口,几乎是道德绑架式的把他逼到了风口浪尖上。那时候谢烬就已经是声名远扬的半妖。

  以身饲火后居然还能活着,是连谢烬自己都没想到的事。如果他真的能把孽火消化,灭世之力纳为己用,就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半妖。无论是哪一族,没有任何力量能再降得住他。

  届时以他拥有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只要他动动念头,完全可以做出颠覆时代秩序的事。

  “即使你我都知道,以谢烬的性格不可能当个危害社会的恐怖/分子。但只要他拥有了打破平衡的力量,无论意愿如何,本身的存在就不会被允许。”

  孟黎低声说,“天师联合会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形发生。”

  即使再低调,也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在天师们眼里,妖性是不定的,尤其是拥有强大力量的那一类,现在表现得再平和,终究有不确定因素存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抹杀,一劳永逸。

  “铲除谢烬的计划存在了不止一两日。过去的灭火事件是绝佳的由头,却没能成功。现在再想挑他的毛病,很难。”

  如今人族与妖族偶有骚乱发生,大局还算稳定。在谢烬的庇护下,半妖的处境有了好转。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半妖免于夭折,展现出比单一血脉更惊艳的天赋,非人类隐隐显出起势,已经引起了天师联合会的注意。

  这种局面,实在不适合再有“最强半妖”这样的存在诞生。

  孟黎敬佩道,“他一直任由自己困在孽火中受焚烧的苦楚,百年来都没有挣脱。即使能够挣脱,他也会为了维持现有的平衡不被打破,继续受着。”

  “他的未来是一条不确定的路。但有一条可以确定,无论两族的关系再如何发展,只要一有变动产生,他就会立刻再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届时再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孟黎叹了口气,隐隐能猜到谢烬隐忍内敛的心绪背后,藏着怎样的顾虑。

  “自己都无法确定的未来,当然也不忍心给你虚无的承诺。”

  奚言听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先前的小女孩心思荡然无存。这些未曾料想过的话语声,在她的心底烙下深深浅浅的灼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明明都没有做错什么。

  他明明只是……

  奚言想起那张空旷的大床上,孤独蜷缩着的一小团白色幼猫。

  “心疼吗?唉,也不用。我瞧着他还活得挺好,还能再坚持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