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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身世(二更)(1 / 2)





  咖啡厅的音响里播放着舒缓平和的轻音乐,厚重的玻璃门将商场里吵杂的声音搁在了门外,颇有些闹中取静的味道。

  单间里木质的座椅上,贺子谦和洛小溪相对而坐,男人抿了一口手中的黑咖啡,香醇的苦涩回荡在唇齿之间,他将杯子缓缓放下,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轻声的说道:“我出生在一个山村里,那里虽然并不闭塞落后,但是却还保留着很多古老的东西,比如古老的法术。

  贺家是法术界的隐世门派里最大家族。家族由当家人和族长两个人共同管理着。族长是族中身份和灵力最高的人,但是他只负责法术界的种种事务,包括教导下一代,至于柴米油盐这种俗事都由天生灵力不足却聪明擅打理各种关系的当家人负责,所有的孩子生下来就被抱到族长那里评定灵力等级,借此将他们分成叁六九等,因材施教。

  我生下来就是天子骄子,我的父亲是当时的贺家当家人,而我的灵力天生比别人浑厚,甚至超过修习过法术几年的哥哥姐姐们。族长将我视为希望,从小就对我重点培养,母亲对此很是骄傲和自豪。可是我父亲却一点都不喜欢,每次都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小的时候我很怕他,觉得他可能会在母亲不在家的时候把我弄死。

  不过我好好的活到了16岁,除了时不时因为调皮捣蛋被父亲暴揍,他倒是没有对我动过手。那时我们村里的先生终于没法继续在私塾里教课,我面临着辍学在家修习法术还是进到县城里继续上高中的选择。

  我天资聪明,从小学什么法术阵法都比别人快很多,面对枯燥的功课,我自然想留在村子里。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一本禁书……”

  “噗——!?”洛小溪差点被焦糖玛奇朵呛死,她急忙扯了纸巾堵住口鼻,咳的满脸通红。

  贺子谦翻了个白眼,伸手越过桌子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说道:“你想什么呢?是法术禁书!”

  “没事!没事!”洛小溪被人戳穿了自己的龌龊想法,急忙尴尬的催促对方继续讲下去。

  “当时我并不知道里面的法术是禁术,只是觉得它们比平日里学的东西厉害很多,于是偷偷练习,没想到被其他族人看到,报告给了族长。

  修习禁术是大忌,即便我是当家人的儿子也不能例外,族长忍痛封印了我所有的灵力,并将我驱逐出了大山。

  于是我被迫踏上了正常人的漫长求学路。当时我十分沮丧,一边责怪自己不该随便修习禁术,一边觉得自己对不起母亲的期待。所以我将所有的精力用在学习上,最后考上了H市的Z大心理学系。

  好几年之后我才知道,那本我捡来的禁书其实是父亲故意让我发现的。他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当时母亲已经病逝,我一直觉得是他的决定让母亲郁郁而终,所以一直无法原谅他,也就没有在回去过。

  我的大学生活并不像其他人那么多姿多彩,天生对法术的喜好让我偷偷修习一些不依靠大量灵力的法术和法阵,时不时偷偷出去捉几只小鬼散心,一个法术奇才就这么变成了一个只能捉些小鬼小怪的普通法师,这样一直过了两年,直到大叁那年,我遇到孟茜。”

  贺子谦顿了一下端起咖啡杯,又抿了一口,隐住嘴角那似有似无的微笑:“她是大一新生,我心理系的学妹,是个除了学习之外对什么都感兴趣的人。喜欢小提琴,喜欢美食,喜欢所有新奇有趣的东西。她也很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除了专业课。

  我们在一起叁年,很快乐也很幸福,有了她的陪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我一直计划着等到她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不过我的小嗜好引来了特勤局的关注,他们主动找到我,说也许能帮我解除灵力封印。而代价是我必须加入他们。我接受了他们的建议,他们也帮我解除了灵力的封印。

  与此同时,那年暑假,我收到家里的加急电报,说老族长去世,召唤我们所有的子弟回去守灵,我将她一个人留在H市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当夜魔族袭击了村子,由于没有年轻一代接续,年长一辈的又年纪太大体力不支,魔族进攻的肆无忌惮。我一怒之下动用灵力与族中的祖传宝刀订下血契,将魔族杀了个片甲不留。由于那刀百年只能都没有认过主,于是,我虽然年纪轻却成了贺家的新一代族长。

  而当我完成所有仪式乐滋滋的回到H市时,她却已经走了,据说是她的家人为她办理了留学手续,去法国学艺术了。”

  男人极力的隐忍着声音里的情绪起伏,似乎想把这件事说的平静一些,可是桌子上那双攥的发白的手却见他的内心暴露无遗。

  “就是这样!”他匆匆收尾,最后掏出口袋里的钱夹,打开之后递给了洛小溪。

  女孩的笑容被相纸定格,洛小溪看着那几乎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惊在了当场。

  “现在你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有多震惊了吗?”贺子谦将钱夹收回,说道:“我曾天真的以为是她回来了。”

  “可是我并不是!”洛小溪低着头,搓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听着自己男神说着心中的白月光心里堵到了极点,她不太明白自己怎么还没有夺门而逃。

  “我知道你不是!”贺子谦伸出手揉了下她的头发,说道:“虽然你们两个很像,神态、动作甚至于对很多事物的看法。为此我曾经因为怀疑这是她一时兴起的一个玩笑所以打探过她的消息。结果依旧是她和丈夫在法国过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