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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1 / 2)





  他睁着神**人的眼睛,又一次捏住了挨在他身上的风涅的下颌,嗓音略微沙哑:解释一下,为什么神交需要松开我衣服?

  素雅的浅色衣袍依然好好地挂在他身上,只是在不经意间被人蹭得衣带都松了,脖颈处的肌肤也微微露了出来。锁骨上那枚凤印,颜色与最开始烙下时相比,已变得深红惹目。

  风涅好像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只在他松开手的时候沉沉地笑了一声,随后低头逗弄般开始轻咬他的脖子。他动作轻缓地在那线条上走过,连他喉结的位置都没放过,最后来到那枚火红色的印记上,温柔地落下一道亲吻。

  路明遥在神交时忍了下来,没再让自己露出过于失态的模样。偏偏就败在这枚印记上,只被风涅那样轻柔触碰,他竟愉悦得不受控制湿了眼眶,紧绷着身体抓住了风涅,身体难以自控地有了异样。

  有件事他想了很久。

  风涅平日处事上瞧着都乖巧好戏弄,唯独在这种亲密的事情上,像极了身经百战的花丛老手。

  思索间,滚烫的身子突然溜进了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触感,循着松垮服饰的破绽碰到了最滚烫之地。抬眸对上风涅暗沉的视线,路明遥才知道他这是身体力行回答了他前面的问题。

  路明遥急忙抓住他手腕,制止他的行动,气笑着问:你以前总替别人做这样的事?

  说着,他眸光一寒逐渐清醒,收了收脚抵在风涅身前看架势像随时准备着把他踹开:我讨厌胡闹滥情的人,是的话你最好自觉滚远点别碰我。

  风涅在他用力前握住了他的脚踝。

  藏在衣摆下的双脚不知何时已经脱去了鞋子,白嫩的脚掌轻易就被他抓在手里。

  风涅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路明遥脚丫子底下轻轻滑过,在对方被蓦然传来的痒意分散了心神时回道:没有。

  你是个好孩子,但我不是。风涅说道,抿成支线的嘴于昏暗的光线下,似有似无地勾着一抹很浅的弧度,我从很早以前,就为这样的事做足了理论上的准备。

  冰凉温度的靠近再次惊醒了路明遥混沌的思绪,身后是风涅养了多年的梧桐树,他待在树上只能任由面前人对他肆意妄为与靠近,自己退无可退。

  风涅的手曝露在外的时间过长,沾满了风的寒冷。

  路明遥被刺激得身体发软松开了抓住风涅的手,听见他沉声问:宫主是不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你昨天是不是忘了喝茶?

  但他心里清楚,风涅只要老实叫他尊称,就没安好心。

  毫无经验的他只能任由风涅作为,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至于让它们过于迷乱。

  我做过。风涅又道,伸手更进一步将他揽入怀,但一直都是自给自足。

  风涅已经松开了他的脚踝,抬手替他将落在身前的发丝都撩到他身后:所以今日,我希望能从宫主身上知道,由别人帮忙的话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多时,路明遥搭在风涅手上已然松开的手指又紧紧捏起,瞪着风涅的眼神也不知是羞愤还是无奈,开口斥责:你是真的放肆

  殊不知自以为冷静的话语中,尾音已带上异样的绵长与虚弱。

  夜深且长,路明遥一不注意又被他家看似乖巧的小凤凰诱入另一个坑里。

  偏偏小凤凰完事后还要边清理着手,边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对他说:我只是在寻找更加合适,且或许能够更好去延迟你下一次毒咒催发时间的方式而已。

  不小心中了毒咒,还是他自己的错了。

  许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风涅面上虽是不显但心情显然格外兴奋。在传授过他新的娱乐方式之后又压着他强行讨要了几回的神交,把他刺激得身心俱疲,最后怎么离开的那棵梧桐树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隔日醒来,他人已经躺在草屋的床上。而屋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只有桌上放着的提前热好的茶水以及几颗解嘴馋的甜果。

  屋子里的设施非常简陋,风涅当初居住时似乎更加随便,这回因为是邀请他入住,所以还特意整理了床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铺了层柔软的床褥。

  昨夜经历了那般亲密接触之后醒来突然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挺不习惯。

  心口处总矫情地感到有些空落落。

  风涅不在身边的这段时日,凤族那里也会派人在附近看守,确保他没抱有任何企图心或瞒着他们悄悄闯入限制的地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心思,若要说最多就是好奇凤族内部究竟是什么样的光景,所以这期间也特别老实。

  他每日的活动范围就只有风涅那个小草屋和屋外的梧桐树,最远也不会离开其方圆百里之内的范围。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好像不知觉间一并爱上了梧桐金丝树的味道。

  闭上眼睛扑鼻而来的木香,给他带来的都是愉快且深刻的回忆。

  如同风涅这个人出现在他世界起,就注定要在他记忆留下难以抹灭的痕迹。纵使他们将来无缘在一起,无论经过多少岁月,他都会清晰记得身边曾有这么一位特殊的伙伴存在。

  大概是在第七天的时候,路明遥一如既往登到了梧桐树的最高顶。只是那天他上去时,见到了截然不同的光景。

  那是从很远很远的深谷传来的生息灵气,其中蕴含的能量足以漫遍凤凰谷的每一个角落。

  路明遥闭上了眼睛,从和风带来的灵气里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熟悉得早已刻入他元魂里。所有草木花树都受到了这股生息灵气的恩惠,努力地吸取着灵气中的精华,帮助自己生长。

  路明遥凝望着强大灵力传来的方向,眼里滑过了一丝赞赏。

  风涅确实很厉害,所以他的娘亲才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对曾经的他紧抓不放,想要牢牢掌控在手心成为凤族的顶梁柱。

  路明遥心想,如果有谁能改变凤族现在的命运使得他们起死回生,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风涅。就如同在他族人眼中那般,客观角度而言他也认为风涅这只凤凰是特殊的。

  就像他很久很久以前曾于天界见过的那些凤君,风涅身上有着与他们非常相似的气势与潜质。

  生息的辉光一共持续了三天。

  三天之后,路明遥刚从小屋里出来,还没按照计划登上树顶去观测凤族那里的情况,就先看见那道白色的人影倚靠在树底下,垂眸似闭目养神般等候着他。

  他原本以为风涅是没忍住先休息了,岂料他才朝他的方向走去,他就察觉到他的靠近并睁开了眼睛。

  眼底是肉眼可见的疲态与倦色,却还是努力撑到他的出现。

  路明遥心里忽然泛过一丝微酸的悸动,突然就有些理解为何离开仙宫前那一晚上,风涅迟疑着要他留下。

  风涅那会儿看他,心情是不是也如同他现在看着他一样?

  事情解决了?路明遥问道,似往常般微笑着与风涅打了招呼。草草一算也有十来天不见,这对路明遥而言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平静的迎接风涅反倒松懈了不少,点了点头:算是吧。但仙界灵脉一日没有彻底复苏,凤凰谷之后也还将会面临相同的危机。

  放心,花印找到之后就好了。其他宫主他不敢保证,但他亲自送上仙界来到这里,怎么都得把这些闹脾气的灵脉给拿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