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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第76节(2 / 2)


  贺离恨从她身上爬起来,他本来的衣衫就乱,这时候滚得不成样子,哪有一点儿“君子正衣冠”的体面。小郎君双手虚虚地扣住她的脖颈,摇了摇她的肩膀:“我掐死你算了。”

  梅问情叹息:“那你掐死我吧,在双/修到虚脱之前。”

  贺离恨动作一顿,他也感觉到后劲儿上来了,用力地吸了口气,一头栽到她身上,闭眼:“我受不了,你把我杀了吧。”

  梅问情没看他,恍惚中有一种“事已至此”的破罐子破摔:“我还是把你阉了比较好,比无情无爱更干净。”

  她胸口的人动了动,这条缠人的蛇退却了,一点点地挪动着往外逃跑,刚挪出去一半,被对面的女人一把扣住腰,使力扽了下来。

  他一下子被按进粉紫色的液体里,眼睫上挂着亮晶晶的小泪珠,嘴唇咬得通红,从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个,崩溃地抽泣了几下,小声求饶:“救命……救救我……”

  梅问情伸手扯下道袍的外衫,冷酷道:“现在求饶?晚了,你已经完蛋了。”

  “这地方黏糊糊的……呜呜……”

  “一会儿抱你出去。”

  “那是多久……?咳、咳咳……什么东西,你给我喂了什么……”

  “壮.阳药。”

  “梅问情!不是……前、前辈,我错了,我知错了……”

  不,他不知道到底哪儿错了。

  梅问情后来自然把他抱出了沼泽,但两人的衣衫、发丝,手背,都沾过那股黏液,缠绕着让人没法控制自己的香气,根本不能出去见人,不然就会引发不堪入目的现场。

  两人只能在合欢沼泽的边缘互相祸害,把所有剩余的力气都发泄在对方身上。

  贺离恨这一千年来从没吃这种苦,但两人的身体就是该死的登对,契合得根本离不开对方。贺离恨虽然没有情根,但他却对梅问情生出了不可言说的欲.望和心魔,有时候这种魔念强烈得连他自己都会觉得羞恼可耻。

  就算是香气消失以后,这段经历也牢牢地刻在了他骨子里。以至于再见到梅问情那张姿容绝世的脸,浮现出来的并不是怦然心动,而是一个又一个交缠的场景,甩也甩不掉,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欲.念浮动,身躯泛热。

  好像那股情瘴并没有被祛除,而是隐遁向了更深处。

  两人如此荒唐了十几年,将梅问情这一千年的克制不见完全打破。贺离恨的问道之心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坎坷,比起先前的勤谨刻苦,简直都有些懈怠了……事已至此,梅问情也知道估计是不能成功的了。

  千年大计,功亏一篑,实在让人扼腕。梅问情痛定思痛,立下承诺,再受这种引诱和圈套就干脆回去闭关,然而贺离恨这时候已经演变成了没她不行的地步,身体肌肤离开她的触摸,就会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空虚害怕。

  所以在道祖大人痛定思痛的第二日,贺郎君戴着叮当作响的脚环,小心翼翼又没安好心地爬了过去,先是亲她的嘴角,又环住她的腰,在拴着小铃铛的脚环作响声中,他悄悄地问:“我最近哪里没做好吗?你怎么都不跟我双修了。”

  梅问情看了看他,又望了望窗外的天空,语意深切地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天下众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贺离恨愣了愣:“你隐居这么多年,天下众生关你什么事?”

  梅问情叹道:“对啊,关我什么事,谁让我没有良心呢。”

  说罢,便抱着身体柔软的贺郎倒在榻上。

  所以,这一次也理所当然的没能成功,果然天底下中途而废之事甚多,行百步者半九十啊。

  ……

  生死禅院。

  慧则言伸手为道祖大人换了盏茶,非常罕见地看到对方都有些无颜面对的神情。

  “……虽然没能成事。”菩萨伸手拨了拨琉璃蝉的翅膀,在佛门的记录秘术之中,除了亲身经历过的本人,其他人并不能见到当时的场景和画面,只能了解琉璃蝉传递来的简略文字信息,“但您跟贺主君似乎过得很快乐。”

  梅问情抬手捂住了一半的脸颊,半晌才幽幽道:“……岂止快乐,简直是个陷阱。”

  “要不是主君产生了心魔……”

  “那也成不了。”梅问情喝了一口温热茶水,语气凉凉地道,“这就是命中有此一劫吧,总要被他拉下去的。”

  原本端坐钓鱼台、万事万物不存于心的道祖,都被贺离恨一手拉下了红尘,沾得满身尘埃。有时候梅问情真觉得没出息的是自己,怎么总是会不甘心,怎么就这样喜欢他呢?

  第72章 .场面“撞到你了?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梅问情那头喝茶聊天,由慧则言菩萨叙述往事,虽说也能够慢慢地让梅问情有个印象、逐渐想起来,但毕竟没有那么强烈的冲击力。

  到了另一头贺离恨这里,他的意识仍旧沉浸在记录画面当中。

  两人虽然因意外酿成了那种局面,然而穿上衣服时,贺离恨仍旧是个无情冷酷的修行者,一边离不了她,一边却又睁眼说瞎话,跟她划清界限身份。因为他这张床上床下两套说辞的嘴,彼此之间没少互相吵架生气。

  可惜这生气的方式,总是闹得急了就从动手演变成香//艳画面,也难怪千载之功,毁于一旦了。

  最后琉璃蝉的记录结束之时,贺离恨却没有第一时间立即将意识收回。

  他的五感有一瞬间的消失,眼前晃过一阵沉浓的黑暗,而后耳畔响起一道很像自己的声音,说得是:“你真不觉得自己在拖累她吗?”

  当这声音响起时,贺离恨原本稍微绷紧的手也逐渐松下来。他闭目又睁:“你们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的右眼已经从半黑半红,演变成了烈焰般的赤色。

  “难道不是吗?”那个声音说,“别装模作样了,天魔对你的臣服从来都有目的,你不早就明白这一点了么,忘掉你自己吧,投入到我们的怀抱中来,就能摆脱一切愧疚自责的痛苦,自由自在……”

  他的声音仿佛能消除所有的负面情绪,能抹除掉一切痛苦,将人的思想引诱过来——不止这一次,从签订天魔契约的那一日起,贺离恨就受到过许多次它们的诘问与诱惑。

  重现当年旧事的方式,确实让贺离恨心神动摇,这种暴露出来的“可乘之机”,足以令这群蛰伏已久的生物怦然心动。

  它们的声音在耳畔不断堆叠,在心中反复回荡,好似只要稍微松一松口、稍微产生一点类似于‘想获得解脱’的心思,就会被彻底吸入进它们的群体当中。

  就在此刻,贺离恨轻轻动了一下手指,那条素来躺在刀鞘里犯困偷懒的魔蛇从袖口中伸出来,它眼眸猩红,浑身涌动着漩涡般的、吞噬一切的气息,它爬到贺离恨的肩膀上,冲着那道声音的来处张开嘴巴。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