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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第63节(1 / 2)





  “孩子没问题,你的身体也很好。”

  贺离恨没搭话,他怕让对方想起自己刚刚要逃跑的事儿来,然而对方的手却探了过来,两指抬起他的下颔,同时问道:“你是对母亲这个身份不信任,还是对与后裔的关系不信任?我就这么不可靠,让你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句。”

  他对母亲这两个字,确实没有什么信任感,甚至对于子嗣后裔,都不明白究竟要如何正确对待,贺离恨虽然喜欢她,却不能确定她究竟会不会是一个爱孩子的好母亲。

  可这“好”与“坏”的标准,他也并不是十分清楚。

  贺离恨被迫抬起头,双眸跟对方相对,两人视线交汇,他才触碰到梅问情的目光,就又飞快地缩回去,他道:“这不是可靠不可靠的问题……是你,有言在先。”

  他一边说,一边握着她的手按下来,悄悄往床榻的内侧挪动,结果挪了半天还没碰到床边,却伸手触碰到了一个泛着淡金光泽的结界。

  这是……

  “我方才跟小惠说了,在等候谢风息回到清源剑派的这些天,不必过来敲门。”

  梅问情抓住他的手,用他的手指解开领口的扣子,轻声道:“这道结界防止神识窥探,防止声音外泄,我们做点什么,外面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况且,我们要做的也是正经事,于情于理,都是为孩子着想。”

  若是前些天他主动索求的时候,贺离恨还能又黏又甜,说出些不要脸的情话来,但这时候她注视着自己,居然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就像是一只肉食类的捕猎者一边亮出獠牙含着他的咽喉,一边还说着小兔子乖乖之类的话。

  岂止是没安好心,简直要活吞了他。

  贺离恨的手指解开了两颗扣子,搭在衣服的边缘上,动作停顿住了:“不用……不用这么费心吧。”

  梅问情微笑着看向他。

  贺离恨硬着头发又解开了一颗,低声道:“已经够多了……我其实,孕育囊扩张都没疼过,而且……”

  他身后的结界似乎缩短了一尺,淡金的光层紧紧地贴着他的脊背,从结界的灵光之中,流淌汇聚出来的淡金线条突然缠住他的手腕和脚踝,别说挣脱了,连动都不太容易。

  贺离恨吸了口气,他之前还以为这个女人柔弱不能自理、手无缚鸡之力,真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真是岂有此理!他连忙翻旧账:“我保护了你那么多次,结果你要捆住我却只是弹指之间,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梅问情撩起衣袍,低头靠近他,温柔道:“我就是道理。”

  “但是……但你伤还没好,梅问情……”

  话语未尽,便听嘶啦一声。

  贺离恨猛地一闭眼,感觉耳畔响起的是布料撕裂声,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头狼在爪子里揉来揉去一样,那种心惊胆战,茫然未知,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也算报了小醉鬼撕坏她衣服的仇了,这就叫夫妻没有隔夜仇。梅问情非常满意。

  她贴着贺郎耳畔,简直情深似海、满腔柔情:“贺郎有孕在身,百般辛苦,我自然要尽到为妻的本分,不用你知情不报、暗地里来偷偷讨要雨露,我就能让你这个父亲,当得十分滋润……”

  呜……贺离恨被她吻住时,眼中湿润,心里又酸又甜,像是被她捏紧了似的,有点儿委委屈屈地想,这真是个记仇的女人。

  第57章 .魅力你不会真信了吧?

  这个记仇的女人整整教育了他七日。

  那截淡淡金光凝聚成的半透明绳索,一开始还只是用于困住他的逃离,随后不久,便开始探索更合适、更能顺畅地“照顾胎儿”的方式。贺离恨对这些姿势羞于启齿,偏偏她还百般温和、柔情似水。

  这种柔情似水,一般人可消受不起。

  清源剑派的钟鸣传遍修真界的第七日,谢风息终于回返。

  她的伤比想象中的更重,将断臂接续成了机关手,境界看起来摇摇欲坠、即将跌落。她回到清源剑派的消息一经传来,孟琨玉便令人通知了明无尘,于是第八日清晨,小惠轻轻地叩响了房门,交代了此事。

  数日下来,也该料理正事。

  贺离恨让她催熟浇透了,骨头都泛着软。他乖乖坐在妻主怀里,让梅问情给他整理衣袖领口。

  她的手携着一条皂罗带从后方合围过去,挂上浅金的丝绦玉佩,手心放在他腿上,低眸轻声:“可还提得起蛇刀吗?魔尊大人。”

  贺离恨:“我身经百战,什么没见过,孤身厮杀的时候尚且冷静镇定,从没有提不起刀的那日。”

  梅问情笑了笑,照顾他的颜面没说什么,心中却想:不知道前日夜里,是谁连我的发尾都抓不住,抱在怀里说什么是什么,仿佛融化了似的。

  两人收拾完毕,一派正经架势地出去跟小惠碰面,再回到当日的清源剑派正殿中,几人坐在一侧,另一边则是昆吾剑仙沉萱与她的道侣魏怜衣,而谢风息一手持剑,风尘仆仆,立在殿中。

  孟琨玉面色沉沉,虽然更站在公理的一边,但看到二师妹负伤,仍有些下意识地关心。她虽然没问,可当梅问情等人进殿时,谢风息便猛地转过身,盯了她一眼。

  但她很快便又收回视线,望向明二郎。

  她气息低弱、负伤未愈,又连日赶回门派,身上有一股尘世倦怠的风沙之气。而明无尘自从练了妖修功法,体质渐强,又挣脱了她的锁链牢笼,大有改天换地之感,所以面貌神情,比在那个小镇当中更为温润清艳。

  谢风息望了他片刻,道:“师姐急召我等回门派,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孟琨玉道:“我已跟沉萱师妹谈过,你们昔日之约,我全都知晓,我知道你不是个隐瞒的性子,只是你不在场,很多事不当面说,外人会觉得我冤了你。”

  谢风息浅笑一下:“师姐,你这话还跟多年以前一样,长姐如母,拿我们将小辈看待,所以行事之中必有规矩,不允许我等自作主张。我辈修士翻手风云,不过是一个世家的儿郎,关了就关了,也配治我的罪吗?”

  她话语停顿,凝望着孟琨玉,勾起唇:“大师姐,你已不是掌门了,处置我这样的长老,还是得请沉萱来定夺,还请师姐在这剩余的几年阳寿里,谨守本分,不要越俎代庖。”

  孟琨玉知道她在天劫之后便性情大变,却想不出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多年的照料关爱之情付诸流水,比她以下犯上、知错不改,还更让人心痛万分。

  孟琨玉是女童样貌,身上从来是简朴道袍,无所赘饰。她一开始知道此事时还会怒,还会痛惜,然而数日过去,她只觉得心寒如冰,仿佛已从两位师妹身上,看到自己苦心筹谋过后、清源剑派之后几百年的光景。

  一门三元君,所谓的鼎盛之势,不过虚幻泡影而已。

  孟琨玉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资格管这件事,是么?”

  谢风息道:“师姐,清源剑派的掌门人、执掌玄器昆吾剑的剑仙不会有错,剑道天才之名没有污点,既然小师妹没有错,那我又有什么罪行?不过是我的道侣跟我一时赌气,跑了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