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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仙君蹲大牢第8节(1 / 2)





  他们不好让对方挪窝,索性直接开启队聊模式,将秦筝一起拉进小队,让她放心讲述自己的故事。

  “多谢诸位费心。”

  秦筝长舒一口气,目光流转间,愁云密布的面孔终于带了些暖意,“此事说来话长……”

  ……

  秦筝的故事虽长,究其原因,倒也十分简单。

  秦家原是一方豪强,可惜后代经营不善,家道中落,如今只剩下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在震洲勉强算是个三流门第。

  秦筝是家中次女,上有一位兄长,下有两个弟弟。打从她年幼时起,秦家便重金聘请了好几位夫子,悉心教养她的兄弟们,盼望着他们能在“仙试”中崭露头角,光耀门楣。

  秦筝是个早慧的小姑娘,聪颖好学,成日里缠着父母软磨硬泡,这才挣来一个旁听名额。

  父母见她热心,便也随她去学,只是不时在旁敲打一二,要她不可松懈了琴棋书画、德言容功,免得将来说不成亲事。

  秦筝勤奋刻苦,运气也不差,身边有一位从小照料她的老嬷嬷,一心一意支持她多读书、读好书,还经常陪她一起读,边读边给她讲自己年轻时游历四方的故事,通俗易懂,深入浅出,别有一番趣味。

  在这位嬷嬷的鼓励下,秦筝虽然不受家族重视,但博闻强识、才思敏捷,远胜于兄长和幼弟。

  就在去年,秦筝和兄长秦弈一起前往都城,第一次参加了仙试。

  遗憾的是,兄妹两人都出师不利,名落孙山,与秦家人一心向往的“南天书院”失之交臂。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秦弈被同年拔得头筹的镇国公世子看中,带在身边做了个伴读。

  秦筝一面由衷为兄长欢喜,一面回到故乡,更加废寝忘食地彻夜苦读。

  她正值青春年华,还有很多岁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向仙试发起挑战。

  但是,她没有想到——

  就在今年仙试前夕,陪伴她十余年的老嬷嬷提出要回乡探亲,向秦家告了个长假。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嬷嬷前脚刚走,向来待她宽容和善的父母突然一反常态,极力反对她应考,甚至不由分说为她定下了亲事。

  亲事的对象,正是远近闻名的恶少周韬。

  当然,“恶少”是聂昭从社会主义视角出发的评价,只能代表她自己。

  如果换个角度,周韬作为一方地头王八家里的王八犊子,一不杀人,二不放火,只是争取自己一夫一妻多妾制下的合法权利,简直感人肺腑,说不定还能评个封建社会男德楷模。

  事实上,秦家父母也是这么想的。

  “我爹说,正所谓‘知好色则慕少艾’‘人不风流枉少年’,男子偎红倚翠,流连花丛,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秦筝说到这里,不禁摇头苦笑。

  “我娘说,我嫁过去是做正室,人家姬妾再多,也压不到我头上。待我过了门,早日生下一儿半女,牢牢笼络住夫君的心……这一辈子,便算是安乐无忧了。”

  “…………”

  聂昭冷不丁听了这么一番引经据典的屁话,只觉得“知慕少艾”和“年少风流”的每一道笔画都惨遭侮辱,倘若文字有灵,恐怕要从纸面上跳起来骂街。

  “但你不愿意。”

  她面上不显喜怒,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抬起头直直盯住秦筝,“你想进南天书院,你想成仙。”

  “是。”

  秦筝用力点头,双眸光彩熠熠,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意气风发,“我不想就此认命,总要试一试才甘心。爹娘不信我,我却不能不信我自己。”

  “那便是了。”

  聂昭拊掌道,“你想考,那就去考。范进能考到五十岁,绝没有你才十五岁,就要弃考嫁人的道理。”

  秦筝微微一怔:“请问,范进是哪位才子?我自问博学,竟然从未听闻……”

  聂昭:“是个笑话,你不懂也没关系。”

  她向来热心,有意送这姑娘一程,暮雪尘一行也不反对。

  事实证明,在“多管闲事”这一点上,两人三狗心有灵犀,一拍即合。

  经过一番简单的密聊交流,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阿拉斯加留下看顾秦筝,聂昭与暮雪尘分头行动,各自带上一条雪橇犬,前往飞舟中打探消息。

  闲事要管,正事也不能耽搁。

  周韬已经被送回老家(以高空抛物的方式),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查明考生失踪一事的真相。

  ……

  对于这个“真相”,善州城一众考生的看法,可以说是相当丰富多彩。

  失踪的若干考生之中,头一个便是来自善州城,据说是个放浪不羁的文艺青年,颇有几分才名,写下过不少脍炙人口的情诗,数量与他的风流韵事一般可观。

  至于质量如何,那可就说不准了。

  关于这位多情才子的去向,当地人浮想联翩,纷纷脑补出许多或缠绵悱恻、或香艳刺激的传奇故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聚在一起津津乐道。

  从他们口中打探出来龙去脉,并未花费多少功夫。

  “哦,你说康兄啊?我想想……前些时日的诗会上,他说自己邂逅了一位平生仅见的美人,堪称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以他的脾气,说不定是与美人私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