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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1 / 2)





  白溪点点头,乖巧地坐在床上等待沉尧把他的新衣服送过来,兴冲冲地换掉了身上不合适的衣服。

  看着白溪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沉尧心中轻叹了一声,一种名为遗憾的情绪涌上心头。

  要是能再穿一会儿就好了。

  妖王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粗着嗓门打破了早晨的宁静:儿啊,你起了吗?

  白溪立马把被子披在身上,警惕地回头望去。

  昨晚造成意外的窗户现在已经被沉尧关上了,哪怕妖王就在也不会看见里面的情况。

  白溪松了一口气,扯掉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朝着窗外喊道:醒了!

  在说话的同时,他无声地拍了拍手,眼中满是赞许,显然是感激沉尧提前关窗的行为。

  沉尧朝他微微点点头,拿出了一件合适的衣服开始帮白溪穿衣服。

  屋外的妖王并没有因为白溪的一句话而放下心来,就站在窗子外和白溪聊天:醒了就早点起来,别在床上一直赖床。

  他倒是不怕白溪赖床,他怕的是沉尧不让白溪起来。

  大清早的,都是气血方刚的成年人,妖王很清楚他们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这句话既是对白溪的叮咛也是对沉尧的警告。

  只不过因为里面的气氛和妖王想象中截然不同,白溪并没有听出背后的含义,对着妖王应了一声,伸出手方便沉尧动作,我们在穿衣服,马上就出来。

  你们?妖王敏锐地捕捉到了白溪这句话中的关键词,老父亲的雷达开始一个劲地报警,沉尧还在房间里?你穿衣服他为什么要在旁边?

  妖王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溪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心虚地看了眼沉尧,扯了扯沉尧的袖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担心自己又说错话让妖王更深了。

  直说就好了。沉尧传音告诉白溪,让他不要有太多顾虑,我们清清白白,总能解释清楚的。

  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白溪了然地点头,冲着窗外喊道,我不会穿衣服,他要帮我穿!

  此话一出,四周彻底陷入了寂静,刚还在和他喊话的妖王突然就没了声音。

  白溪疑惑地看了眼沉尧,眼中写满了不解:我说错了什么?

  白溪说得很轻,语气中充满了小心翼翼。

  沉尧摸了摸白溪的脑袋,弯了弯嘴角道:你没错。

  白溪对沉尧说的话唯命是从,既然沉尧说没有错就是没有错,张着手臂心安理得地享受沉尧帮他穿衣服的待遇。

  沉尧的动作很熟练,没多久就帮白溪穿戴整齐,两个人并肩走出了里间。

  我要回避一下吗?走到了外面白溪才想起来危鸣还不知道西西就是白溪的这件事情,他停下脚步看着沉尧。

  你自己决定。沉尧蹭了蹭他的脸颊:如果你想告诉他,你就去开门,如果不想,我就出去带妖王一个人进来。

  白溪低下头,有几分犹豫。

  他现在化形不稳定,人形很容易被其他人看见,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早点说清楚。

  最关键的是,白溪在沉尧的眼中看出了他希望自己能够坦白的想法,而沉尧既然这么表达了,就证明他现在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是一个沉尧作为师弟对师兄的信任。

  白溪伸手拉住了沉尧的衣摆,朝他点点头道:我相信你,我去开门。

  屋外,危鸣扶着已经滑到地上的妖王,强忍着眼中的笑意,虽然是安慰,但其实没多少真诚。

  和妖王的想法截然不同,危鸣对于沉尧找到了喜欢的人这件事一直是非常高兴的。

  他和妖王,一个是发现自家猪会拱白菜了,一个是看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心情怎么可能一样?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危鸣拍拍妖王的后背,按住眼中的笑意。

  你们是不是早就对我儿子图谋不轨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没教会他穿衣服。妖王有气无力地反驳他,语气虚弱,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还是说你们教会他撒谎,还用的是这么蹩脚的理由,编借口都不会编一个合理的。

  这你要去问沉尧。危鸣顿时露出无辜的表情,虽然在他看来,如果这是小猫第一次化形的话,不会穿衣服也不是什么大事。

  妖王已经没力气和他拌嘴了,两个人走到了主屋的门口,与此同时,白溪从里面打开了门。

  父亲,大师伯。白溪乖巧地叫了人,转头跑到沉尧的身后躲着,只露出了一双灵动的眼睛。

  妖王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觉得头疼,而危鸣在看清白溪的脸之后一改刚才的轻松,头疼程度不比妖王低。

  昨晚他只看见了沉尧的床上有人,而配上妖王的表情才知道了那个人是西西的人形,却没想到这个西西就是原来的白溪。

  危鸣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朝着沉尧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外面,也正好让父子俩有时间单独相处。

  沉尧没有拒绝,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帮忙带上了房门。

  危鸣带着沉尧走远了几步,直到确定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后才揉了揉太阳穴,在他和沉尧的身边下了隔音结界,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西西就是白溪的?

  沉尧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很早之前,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猫。

  这就是直接承认了他喜欢白溪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也根本没有在乎师徒之间的伦理问题。

  危鸣发自肺腑的感受到了一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悲伤,小时候沉尧一点都不让他操心,现在却直接给他一个如此劲爆的消息。

  你和他的身份危鸣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两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想过,但这些都比不上他重要。沉尧的脚尖在雪地里擦出了一个圈,淡淡地看了危鸣一眼,眼神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确定就是他了吗?危鸣问道。

  沉尧一直望向屋内,虽然看不见白溪的身影,但他的目光却没有移开过:确定。

  危鸣叹了一口气,拍拍沉尧的肩膀:行,那师兄给你准备,挑个好日子

  危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尧按住了手,他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语气却几分无奈:不急,还早。

  这在危鸣眼中就是沉尧不想这么快定下来的意思。

  他皱了皱眉,沉尧和白溪都走到那一步了,而且现在妖王知道了,他知道了,两家长辈都见过面了,在他看来这事已经没有什么要拖延的必要。

  就算白溪现在年纪还小,早点定下来我们心里也踏实一点,等到最近的良辰吉日还有一段时间

  危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尧拦了下来:但他还不知道。

  沉尧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着雪地,眼中交织着宠溺和遗憾。

  他是谁?危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沉尧说的他是什么人之后,脸上的表情仿佛一个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你还没和白溪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