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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2 / 2)

  白溪心中可谓是天人交战,他不想面对剃了毛光秃秃裸奔的自己,可又不愿放弃这一大桌子的零嘴。

  虽然听不见白溪的心声,但沉尧还是能很准确的把握住他的心理活动。

  嫌弃剃毛不好看?他轻描淡写地就说出了白溪心中所想,似乎并不意外他会有这种臭美的想法。

  被戳中心思的小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目光飘忽,就是不敢去看沉尧的眼睛。

  上完药带你去买衣服。沉尧掰了一小块绿豆糕送到白溪的嘴边。

  白溪的眼睛亮了。

  如果能有衣服的话,那他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身上的毛少了一块儿。

  猫爪子指着桌上的零食,朝沉尧扬了扬下巴,眼神中满是暗示。

  擦了药都是你的。沉尧弄碎了一小块果脯喂到白溪的嘴里,甜滋滋的香气一瞬间充斥了白溪的整个口腔。

  他嘴里含着果脯,感受到身侧传来痛痒交织的触感,身体僵硬地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个乱动受伤的就不单单是他的毛毛了。

  沉尧手上操纵惊虹剑,锋利的剑刃一点点地剃掉了白溪伤口周围的绒毛。

  惊虹剑灵虽然对上次给白溪切糖糕的事情怀恨在心,但他也能感受到主人对于白溪的重视,当剑身贴到白溪身上的时候,他特意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以免弄伤了白溪。

  惊虹剑被沉尧用火烤暖和了,所以贴在身上也并不觉得冰凉。

  伤口周围的绒毛很快就被剃了个干净,没有了这些阻碍,给白溪上药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药膏上身的一瞬间白溪就能感受到它的疗效,冰凉的药膏贴在身上很好的冲淡了伤口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很短的一段时间,白溪就快感受不到伤口的存在了。

  这肯定又是单榕杰作。

  白溪一转头,果不其然就在上面看见了专属于单榕的天青色药瓶。

  万金求不得的仙药就为了给他处理一个这么小的伤口,白溪不禁感觉到了几分资本的罪恶。

  不过见沉尧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白溪甚至好奇沉尧是否知道自己二师兄的药在外面是怎样珍品。

  帮着白溪上完了药,沉尧顺手揉了一把猫脑袋,很自然地把捋下来的毛毛弄干净搓成一个小毛球塞进白溪的储物项链里。

  过几天项链借我一用。

  白溪点了点脑袋,这条项链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若不是有它在,白溪现在已经是一块猫饼了,哪里还能在这里享受满汉全席的日子。

  事到如今,白溪可算是一点都不嫌弃沉尧送的礼物了,在心中唾弃不识货没有沉尧的先见之明,乖巧地扬着脖子任由沉尧动作。

  目光扫过镜子里秃了半边的自己,白溪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

  他仰头看了沉尧一眼,眼珠子转了转,顿时计上心头。

  在沉尧撸猫的同时,白溪开始善意地提醒他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

  虽然沉尧用了清洁术将自己身上的血污处理干净了,可白溪还是记得他刚才整件衣服都被染红的场面,想必藏在衣服下还有不少伤口。

  最关键的是,上药就要脱衣服,同样都是伤员,凭什么只让猫猫裸奔?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看见沉尧脱衣服的画面,白溪就忍不住激动,只可惜没办法记录下来,不然以后用来要挟沉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圆圆的猫爪子不停地拍打着上药的瓶子,白溪嘴里不断地发出喵呜的催促声。

  我要!

  看你!

  脱衣服!

  此时的沉尧并不能猜到白溪的真实想法,他看着面前焦急的小猫,情绪复杂。

  自从迈入大乘期以来,除了自己之外,修真界几乎无人能够伤得了他,而在魔气爆发的时候,疼痛能够让他保持清醒,因此沉尧也更习惯于让伤口自然愈合。

  虽然每次出门单榕都会帮他准备很多上好的伤药,但沉尧从来都不大喜欢用,他也一直认为二师兄的这个行为是多此一举。

  储物戒中不知不觉就积攒了一大堆用不上的伤药,沉尧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只猫催着上药。

  你要帮我吗?

  这话一出口,一人一猫都愣了一下。

  白溪满脸震惊地望着沉尧,似乎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彳亍口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得答应了吧。

  绝对不是,我,主动想要看你脱衣服的。

  虽然面色不显,但沉尧的惊讶同样不比白溪少。

  从小到大,这句话他甚至没有对师尊师兄们说过,沉尧的独立不允许他轻易向别人求助。

  刚他正准备解释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时,小猫的爪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沉尧的衣服。

  白溪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刻,怎么会让沉尧犹豫,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动作利索地就断了沉尧的后路,只是这个动作落在沉尧的眼里,就是一种带着企图的急迫。

  眼看着自己好好的一件外袍就这样被白溪弄毁了,哪怕和单榕的那件衣服一样,这也是千机楼的精品之一,但沉尧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么迫不及待?他转头看了眼,声音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简单的六个字,却好像戳在了白溪的痛脚上,他顿时跳远了几步,满脸不高兴。

  你才迫不及待,明明是你要先脱衣服的。

  他毫不客气地朝沉尧呲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白溪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小猫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哪怕听不见他的心声,沉尧也能把白溪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

  沉尧忍不住轻笑一声,动作优雅地脱下了身上破碎的外袍。

  我在说上药,你想到哪儿去了?他轻笑道。

  白溪的威胁声顿了顿,下一秒,沉尧就看见自己脱下的衣服彻底的在小猫的手中变成了一片片碎布条,虽然看起来是在发泄不满,但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沉尧眼中的笑意更甚,他当着白溪把碎布全都烧得干干净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

  这样高兴了吗?他弯下腰凑到白溪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溪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不受控制地就往沉尧的身上飘去。

  沉尧藏在衣服下的身材和白溪想象的差距很大,原本以为像沉尧这种长期卧病在床、身体孱弱的人一定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却没有想到沉尧看起来和常人丝毫无异,而且还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虽然带着常年不见光的苍白,但却丝毫没有病态。

  看得他不禁有点羡慕。

  白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绒毛的肚皮,有抬了头看着沉尧的腹肌,忍不住悲从中来。

  穿书前白溪就从来没有体验过拥有肌肉的滋味,虽然他没有仔细见过自己新的身体,可哪怕原主有过,等到他变回人形的时候肯定也会因为长时间疏于锻炼而变回软软的肥肉,更何况还有个沉尧在一直锲而不舍地投喂。

  一块儿手帕飘忽着落到了白溪的头上,紧接着,他感觉到一根手指隔着手帕在他的嘴边蹭了蹭。

  收敛一点。沉尧轻声说道。

  白溪挣扎着从手帕里钻了出来,看着上面残留着的可疑水迹,整只猫顿时炸了毛。

  他很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对着沉尧流口水,还被正主抓了个正着,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喵!

  你什么都没看见。

  小猫愤怒的声音显然让沉尧的心情更好了,他礼貌地侧了侧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但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此时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