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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凝固了下来,白溪清楚自己闯祸了,在沉尧的手边缩成一小团,甚至连讨好的表情都不敢露出来。

  这些书看起来虽然有一定时间了,但是连边角都保持着整齐,可以看出主人一定仔细打理过。

  单榕瞧见沉尧阴沉的脸色顿时心道不好,哪怕沉尧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但他的话却便被沉尧的一个眼神生生地憋了回去。

  房间中一时间没有人开口,白溪悄悄地探出尾巴尖,在单榕看不见的地方,对着沉尧写下抱歉两个字。

  因为不确定沉尧有没有看见,他不断地重写了几遍。

  沉尧的指甲在桌面上留下一道道敲击声,白溪吓得浑身上下的毛毛都不禁竖了起来,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小毛球。

  他视死如归般的闭上了眼睛,耳朵委屈地垂了下来,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手贱来这么一爪子。

  换成是他被人弄坏了喜欢的东西,肯定也不会轻易饶恕的。

  然而白溪等到是再一次被毛笔戳中了脑门心,他疑惑地抬起头,看见沉尧的笔直愣愣地点在他的眉心。

  白溪控制住身体平衡没有像刚才一样摔倒,一双圆溜溜的湖蓝色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沉尧。

  既然识字,想必会抄书。

  白溪瞳孔微缩,震惊地盯着沉尧的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却不知道自己何时被下了禁言术。

  默认了。沉尧将书卷合上放在白溪的面前,一本古籍的厚度甚至快要和坐着的小猫一样高了,明天开始抄罢。

  白溪难以置信地盯着古籍,他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看面前和他一样高的书。

  让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猫猫抄书,听听这是人话吗?

  可白溪自知理亏,只能被迫接受这个安排,提着刚才沾了糖浆的前爪,艰难地往书桌边缘爬去。

  单榕顺手接住白溪把他抱到怀里,在白溪挣扎着跑开之前在他身上施了一道净身术。

  对于沉尧的决定单榕心中意外面上却不显,他趁机捏了捏小猫的耳朵,心中的思虑更重一分。

  把白溪放在地上后,见他自己找了个角落趴好两个人才开始处理正事。

  单榕的灵力在沉尧的体内检查了一圈,意外地发现日渐活跃的魔气此时竟然乖乖地缩在一个角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向外扩散,但这却并没有让他感到喜悦:怎么感觉没有我上次来的时候严重了。

  灵泉尚在。沉尧答道。

  单榕面色凝重,对沉尧的话不敢苟同:灵泉的作用在逐渐减弱,此时却突然出现好转的趋势,三弟,这不是个很好的迹象。

  顺其自然。

  单榕叹了一口气,放了几瓶仙丹在桌上,那便在观察一下,有西西留在你身边,说不定能有新的机遇。

  沉尧点头,目光斜了一眼,却没在刚才的位置上看到小猫的身影,师兄不带走?

  单榕愣了一下,意外道:我为什么要带他走?西西是你的机缘,哪有我带走的道理。

  沉尧没有再说下去,就在单榕起身准备离开时,沉尧的目光紧锁在他的衣服上。

  怎么了?单榕低头看了眼,主动介绍道:这外袍千机楼新炼成的防御仙器,你若喜欢便送你。

  沉尧没有说话,起身绕到单榕的面前蹲下,眉头紧锁,缓缓掀开了外袍的尾端。

  就在他掀开的同时,露出不知何时因为指甲挂在衣服上,拉长了身子才能勉强两脚站立,脸上写满生无可恋的白溪小猫猫。

  作者有话要说:

  白溪:别问,问他喵的就是想换个世界住住。

  第4章 溪溪的储物袋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得知自己明天要开始抄书后,白溪的确是想要早点休息迎接噩梦般的明天,可是沉尧屋里实在是没有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甚至连个软塌都没有。

  白溪在地上找不到一个舒适的睡姿,无奈之下干脆趁着两个人的注意力都没在他身上的时候爬到了单榕的旁边。

  虽然他记不清书中那个特殊的标志到底是什么,但拥有在腿上拥有记号的人并不多,只要掀开来便知道单榕是不是那人了。

  他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层衣料,却没想到单榕看着单薄,身上却是裹了一层又一层。

  这个人身上肯定有猫腻。

  白溪握紧小拳拳,悄悄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眼见沉尧的视线好几次都在往他的方向看来,白溪心一横,扭着身子钻进了单榕的衣服下摆,动作缓慢地一层层往里面挤。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时,白溪脑子里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以至于当单榕突然语气激动放大音量时,他下意识地心悸慌乱,本来就站得不太稳的后脚一软,整个身子直接往旁边歪去。

  前爪无意识地在空中乱舞,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了爪子传来了猛烈的拉拽感,下一秒白溪身体后仰坐在了地上,爪子保持着高举的姿势。

  白溪呆滞地坐在地上,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摔在了地上。

  他拽了一下,并没能让指甲和勾破的蚕丝分离,反倒是因为反作用力往前扑到在地。

  禁言术依然没有解开,白溪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

  白溪表情中带着绝望,默默祈祷沉尧能够早点发现,不过按照沉尧对他的不喜,说不定看到了假装没看见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白溪等来的只有换了个姿势的单榕,成功地让他从坐姿变成了拉长了身子才能两条腿勉强挨地的站位,整个猫的重量都靠着一个爪子承受。

  能够将他带离苦海的两人此刻正忙于交谈,并没有发现他们的下方还有一只可怜弱小而无助的小猫猫。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溪被挂住的爪子开始犯麻,身体的疲惫感越来越强,只能非常勉强地支撑不要摔倒。

  白溪只觉得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一块块黑斑。

  他恐怕真的要变成单榕丹炉里的一味药材时,一双乌瞳出现他他的视野中。虽然沉尧还是同样的一副表情,但白溪就是看出了一种一言难尽的味道。

  以后还是别给他下禁言术了。单榕提议道,为了方便沉尧的动作,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只能微微低头看着小猫。

  沉尧心里诡异地同意了单榕的话,他捏着白溪的爪子缓缓地把他和单榕的衣服分开,他看了眼外袍上留下来的开口,低头碰了碰白溪细尖的指甲。

  白色甚至还有点透明的小指甲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威胁力,仿佛一碰就断的样子。可就是就是这么一只不堪一击的爪子,轻而易举地弄破了千机楼引以为傲的作品。

  千机楼也不过如此。沉尧放下白溪的爪子,把猫放到单榕的腿上,眼中划过深思。

  千机楼可是似乎想到了些许,单榕猛地闭上了嘴,和沉尧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样的含义。

  千机楼作为修真界顶尖的炼器宗门,百年来给数不尽的大能打造出称心如意的本命法宝,又怎可能做出一件连猫爪子都能轻易划破的防御仙器。

  沉尧低头看着整个猫都没多少精神的白溪,难得产生了想要继续打探下去的兴致。

  单榕摸了摸白溪的脑袋,将一股温热的灵力注入到白溪的体内,顺着经脉游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