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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重礼(1 / 2)


“这是小七带回来的,那会儿姑娘还在建安伯府,”芍药小声道。

要不是她手脚麻溜,估摸着都被冬梅抢到了呢,芍药觉得自己是个打架能手,别看冬梅比她大一岁,真打起来,肯定是她赢。

安容点点头。

等丫鬟都下了楼,半夏也睡下了,躺在床上的安容才就着烛火,那竹筒里的小纸条抽出来。

一手拿着纸条,安容一手轻拍脸颊,想让手背的冰凉去除脸颊上的燥热,似乎心中夹了一份期待,他会写些什么呢?

脸颊温度依旧,手背却暖和了起来。

安容轻展开纸条,才瞄了一眼,安容直接惊坐了起来。

半夏还没有熟睡,乍一见安容坐起来的,吓的她小脸都白了。

“姑娘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半夏轻唤,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她都还没睡着呢,姑娘哪能睡着做噩梦啊。

安容摆摆手,努力让声音平静道,“没事儿,你睡吧。”

半夏扭头看着安容,不懂她怎么忽然一惊一乍了,夜都深了,姑娘还不睡,也不知道瞎捉摸啥。

半夏打了个哈欠,她是熬不住了,哆嗦着缩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就传来她匀畅的呼吸声。

而安容躺在被子里,气呼呼的瞪着眼睛,手里的纸条攒的紧紧的,恨不得捏碎了才好。

他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害死她!

安容气的脸红脖子粗。

什么意思嘛,自己只是不忍心那么多人受冰雹之灾,求他帮忙,那也不算是求,是要求他做的。

他得了皇上的赏赐,那是他的事,怎么是她的功劳了!

就算是她的功劳,你心里记着就好,居然还要让人大张旗鼓的送来给她。

她能莫名其妙的收一个外人的重礼吗?

到时候府里人,父亲祖母他们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解释,说自己会算命吗?

就算她会算命,那她又是怎么和一个外男勾搭上的,到时候她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本来很困的安容,见到这张小纸条后,再也睡不着了。

不但睡不着,而且还很烦躁。

烦躁的安容,趴在那里继续揉捻她的大抱枕。

一宿无眠。

第二天丫鬟来伺候安容起床,瞧见安容那黑眼圈,着实吓了一跳。

“姑娘,你昨儿夜里失眠了?”秋菊惊问道。

喻妈妈瞧了安容的脸色,再看一旁半夏红润光泽的脸庞,还有一旁的香炉,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姑娘一宿没睡,你都没发现吗,安神香也不知道点了?”喻妈妈呵斥道。

半夏缩着脖子站在那里,头低低的,在喻妈妈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咕噜咕噜动。

半夏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但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气。

姑娘自己说让自己睡的,她听姑娘的话还有错了不成,你们几个在楼下呼呼大睡,她在楼上伺候姑娘,真的尽心尽责,你们怎么不上来瞄一眼,就知道责怪她!

“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半夏抬眸,虔诚恭谨认错道。

喻妈妈数落了半夏两句,见她认错的态度不错,也就没有责罚她了,转而问安容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安容一脸郁闷,有口难言,她能说她这是忧心别人送礼送的吗?

人家送礼,还是重礼,多少人巴不得呢,偏她愁这个苦那个,头疼。

“没事儿,就是夜里做了个噩梦,惊醒之后,多想了会儿,”安容摇头道。

说完,不等喻妈妈问,就把话题岔开,吩咐秋菊道,“今儿穿那件豆绿绣荷叶的裙子。”

秋菊碰着鹅黄色裙裳来,上面摆着雪青色束腰,听了安容的话,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她不论拿什么衣裳,姑娘都极少说不好,今儿怎么嫌弃了?

秋菊神情黯淡,觉得自己大丫鬟的地位岌岌可危了,她哪里知道安容因为荀止,恼了雪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