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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唤了自己全名,太子又是一番怔忪。

  有的时候,好像只要有一个人活着,这个世界就还有希望。楚歇的声音近在耳畔,如怨如慕,如诉如泣。

  这就是,我当年救下段瑟的原因。

  江晏迟整个身子狠狠一抖,转瞬间想将身下人紧紧抱住揉进血骨,可却恍惚间害怕稍稍一动,那脆弱如冰雪似的身子就会顷刻破碎,彻底消融。

  只鼻头一酸,咬牙忍住动作。

  你是以后大魏的君王,你可以怨恨,但不能绝望。太子殿下,我知道一个人茕茕孑立的孤苦。不愿你也跌入这样的绝望的深渊。这个世界很残酷,好像没有一点希冀可是啊,有的时候只要在漫长的黑夜里有那么一颗星光,人就有力量去熬过漫漫长夜,去期待夜尽天明的温暖。

  就像小音的存在,能让他无畏于任何艰难困苦。他成为铜墙,成为铁壁,成为守护着那个孩子最坚强的后盾,在危急时想尽一切方法,在绝路里不断寻求生门,跋山涉水也要回家。

  他知道那种感觉。

  我知道那个女人对殿下的意义。我留住她,才能留住殿下心底最后的希冀与良善。

  啪嗒一声。

  江晏迟下颚处一颗泪落,砸在楚歇的脸颊。

  对不起,是我错了。

  江晏迟哽咽着,我不该引胡兵乱西境,不该重蹈宣和帝的覆辙我这样的太子,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楚歇看到太子,忽然为这个世间感到深深的无奈。

  这根本是原主楚歇不可能活下去的一个世界。虽然剧情还未完全解锁,可他已经能猜到原主的身份一定就是看沈家的后人。二十三年前沈家全族尽灭,只有他一人活着。

  怀揣着这样的仇恨,又没有半点希望能将他救赎。

  这个世界,就算他重生了,也只会被这份仇恨裹挟着再次走向死亡的终局。

  许纯牧救不了他。

  这仇恨是烙在骨子里的绝望,只要他还活在这浮沉的荣华与争斗里,就不可能善终。

  他穿到了这个世界,走了十几年的剧情,他很明白

  所有人的人生都会是一滩烂泥一般肮脏。

  这其中,甚至包括本文男主江晏迟。

  如果段瑟死了,他也会像楚歇一样,被这重叠附加的恨意淹没,即便是登上帝位,此后一生也如刀山火海,永世孤寂。

  我也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楚歇声音温凉如水,只要她能好好活着,我就觉得不管再怎么难,我都还能有走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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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晋江首发

  这头安抚好江晏迟, 心里划算着应该是能将他说得心软,不至于让他一回上京城就翻脸要杀人后,楚歇捱不住这沉沉的睡意脑袋一栽就睡过去了。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 也不知是江晏迟将药量掌握得好还是如何,楚歇每次醒来都是夜里。

  终于在第八日深夜赶到了上京城。

  楚歇准时又在深夜醒来,看到江晏迟也没有回宫,将自己拦腰一抱入了楚府。

  桃厘远远地看到了他就开始哭:大人大人您还活着?你不是都被埋了吗大人

  管事的嫌她晦气, 把她赶去伙房里煎药去, 忙不迭地又叫朱祈来替楚歇看伤。

  朱祈也觉得奇怪,分明当时从宫中回来时人的确是没气了的, 怎么一转眼如今人又活生生的在面前。

  楚歇只能先把事儿都往许纯牧身上推:是我与小侯爷动了些手脚,那一刀其实偏离了心脉, 并不至死。我也是本不想在上京城再待下去了才出此下策。

  原来如此。

  江晏迟眼风在自己脸上扫过,将桃厘煎好的要端了过来,将热气腾腾的要放在床榻边:以后你有事不必求许纯牧, 找我便好。

  没等楚歇开口, 又拿起折扇给药打着风吹凉些,又道,但是这上京城, 你需得先呆在里头。外面乱的很, 别出去。

  楚歇没应他,只开口问他什么时候走。

  江晏迟拿着折扇的手分明顿了下,然后才抬眸:先喝药, 你想我什么时候走。

  楚歇心想着我天亮还得去杀人,你能快点就快点。

  于是接过还有些烫的药一口闷了,将空碗给江晏迟看:药我喝完了,你现在就走吧。

  瞧见江晏迟不知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又宽慰了一句:舟车劳顿,你是东宫太子。是要保重自身的。

  太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眼睛有些发红,这半个月来也的确是一点没睡好。将楚歇安顿好后又留下一支禁卫守着楚府。这才风尘仆仆地回了东宫去。

  这江晏迟前脚刚走,楚歇立刻喊来管事:江景谙还在上京城吗。

  在,他被太子殿下扣下的。如今住在越国公府呢。

  他竟没住在荣国公府,而是住在赵家。

  怪哉。

  不过也好,这越国公府于他而言,总归是比荣国公府好进。

  顾不上休息,天蒙蒙亮时楚歇便换好了衣物,将楚府大门打开,自己收拾妥帖了站在大门口教人搬了个□□来吧那两个碍眼的白灯笼摘了,白花白绸都剪了。

  初晨的第一缕日光洒在楚歇的身上。

  消息不胫而走,没一会儿整个上京城早起的人都知道了楚府那位大人诈尸了,一时间本就惶惶的人心,更不安了。

  楚歇也没耽误时间,带上几个暗卫掐准了早饭的时间,大大方方地像是往常十数年里每一次去那府邸做客似的去敲了越国公府的大门。

  那管事跌跌撞撞地去报信,老,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