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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2)


  就这样把峰子带着,一起到了姻缘司。

  姻缘司灯火通明,是个政务大厅的模样,有很多个接待窗口,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窗口前坐着一个女孩子,低着头在看书。

  制服女鬼忍不住嘟囔,“人家咨询师多忙啊,白跑了好几趟了。”

  女孩子穿白色一字领薄衬衫坐在灯看书,皮肤白皙,低着头,弧度像是照着天鹅脖颈做出来的,非常优雅。

  她听到动静抬头,合上书对制服女鬼微微一笑。

  峰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的场景,桌子上摊着《战争与和平》,女孩子马尾厚重,斜刘海恰到好处地把一个少女青春和清纯一起勾勒出来。

  她耳朵上戴着一枚粉色的花朵耳环,笑起来比那朵花好看多了。

  “不好意思啊木木,让你久等了。”制服女鬼对女孩子温柔得像另外一个鬼。

  木木摇头说:“不会。”

  峰子忽然一点都不想改进那个什么系统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要不就按你们说的来办吧,我同意了。”

  他一声不吭坐在木木旁边,对所有人的揶揄目光视而不见,躺平任嘲。

  两个姻缘司工作人员很快办好了结婚证,正要拿着结婚证去办离婚证,峰子忽然说想看看这个证长什么样,还没见过呢。

  女工作鬼员狐疑地把证地给他,下一秒她就霍然站起来,爆出粗口,“靠!我他妈就没见过这么皮的!”

  峰子抢过结婚证,一隐身,直接遁了。

  木木掩着嘴笑起来,这个兄弟,真的是皮得可以啊。本来峰子走进来她就没留意去看他,现在,这哥们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制服女鬼一叠声地跟木木道歉,说是他们工作失误,导致被这么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给耍了,请她务必包含。下一次他们一定把一切都准备妥帖了再给她们办离婚证,办完还得把峰子送去木木的咨询室去治疗治疗。

  上一秒还死都不肯来领证,下一秒拿了结婚证就跑,这鬼是魔鬼吗?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

  丰玥这时候反应过来女鬼说的咨询室是什么了,原来眼前这个木木,就是转轮王曾经说过的那个在丰都城开了一间心理咨询师的女作家啊。

  是挺让人惊为天人的,不过丰玥觉得自己也很美啊,跟她是两种风格,但绝对不会有谁被谁碾压的差距。

  木木收起书放进她的包包,起身告辞。

  她其实并不大在意那一纸婚书,对她来说有跟没有,没有区别。

  丰玥忽然叫住她,“打扰了木木医师,请问你可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我有个朋友,斯德哥尔摩,估计得需要请你开导开导。”

  木木打开手袋,掏出一张透明的名片递给丰玥,点点头转身走了。

  姻缘石恢复运作了,也没丰玥惠明什么事了,丰玥给制服女鬼签了个名,跟惠明相携离开。

  丰玥看着名片上的“木念心理咨询工作室”,想这么美的女孩子,这么年轻,怎么就没了呢?

  她的样子跟人没有区别,丰玥看不出她是怎么死的。也许割腕或者是癌,她看不出。

  已经太晚,来不及去铁围山跟铜豌豆商量电影院的事,惠明骑摩托车带丰玥回到九十二号。

  惠明无论如何放不下峰子的那些话,发微信叫丰玥过来。

  丰玥套着睡衣跑去他房间,问他有何指教。惠明牵着她坐到沙发上,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当司主那时候的事啊?”

  ☆、四十六

  丰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惠明放在心上,所以在阴间她一开口跟峰子说他认错人了的时候,惠明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了。

  鬼眼也曾经说过他是什么刑捕司的司主,当时丰玥并没有否认。所以在峰子喊出“司主”两个字的时候,她不应该第一反应是说他认错了人。就像惠明,第一反应肯定是峰子曾认识他,而他不记得了。

  如果她矢口否认,那么说明她其实不想让峰子认出惠明,或者,不希望峰子跟惠明说什么。联想起上一次被鬼眼拦下,丰玥很有点心浮气躁地拦住鬼眼的话,还跟他说“不管想说什么都咽进肚子里去”,这一切,都表明了丰玥在阻拦别的鬼跟他提起任何与“司主”有关的话题。

  惠明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心眼很多的人,以前那个零心眼的少年的心机系统好像被升了个级,发现了处处留心皆学问的美学。

  他完全可以装作没有发现丰玥的异常,去跟峰子套话,但是他不愿意背着丰玥做这些事。即使他对这些陈年旧事充满了兴趣,也希望可以得到丰玥的首肯。

  违背丰玥意愿的事,他不想做,也不会做。

  老七要是知道惠明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间都学会了察言观色,估计得感动得涕泪交流,傻白甜长大了啊。

  丰玥抬头看惠明,他人是单纯,但是很聪明,这些事如果她坚决阻挠不让他知道,那他说不定把自我脑补跟道听途说结合起来,推理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真相,更要命。

  她两手抱胸倚在沙发上,说:“好奇宝宝,你想知道啊?求我啊……”

  惠明把胳膊插.进她后背和沙发间的空隙,另一手抱住她的膝盖弯,直接把她整个人九十度旋转,放到了自己腿上。

  丰玥重心陡移,忙伸胳膊抱住惠明的脖子,惠明低头一笑,吻吻她眼角的痣,说:“求你。”

  惠明这一系列动作娴熟得就不像个没谈过恋爱的雏,但这个行云流水的劲儿,完全就是他的前前世司主的手法。丰玥倚在他身上,说:“你以前就很喜欢这样,让我坐在你腿上,然后你上下其手,这个不要脸的劲儿,倒是遗传下来了。”

  惠明立刻稍稍上下其手一下,不能白担了这个不要脸的罪名。

  但他还是有所收敛,不敢太过,怕丰玥不高兴,也怕自己受不了。

  丰玥把头闷在他胸口直笑,他就轻轻摸了摸她的腰,就已经心跳急促成这样了,不是个当咸猪手的料。

  惠明被她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作出恼羞成怒的样子,说:“你敢嘲笑我。”二话不说扣住她后脑,不由分说吻了下去。

  惠明在这方面天赋异禀,进步神速,撬开丰玥的牙,缠绵悱恻地缠进去,像只嘬饮花蜜的蜜蜂,含着花蕾,舌尖温柔。

  他这样轻柔,丰玥却觉得难耐,脖颈用力,把自己送过去,惠明很快呼吸散乱,动作也不由自主带上了力道,粗暴了很多。他觉得自己浑身如被火炙,叫嚣着沸腾着,烧去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