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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第6节(1 / 2)





  至于男欢女爱是什么,她虽未经历,好歹活了八百年,也略知一二。

  她晓得男人和女人身子有哪里不同,也晓得猝不及防映入视线的是什么东西。

  着实大受惊吓,恨不能自戳双目。

  偏生她记性好,将入眼的画面深深刻在脑子里。

  一整宿,只要闭眼,那羞耻的孤品就在脑中浮现,简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直到天亮,彻夜未眠的初意眼眶泛青,疲惫困乏。

  她仰躺在榻上,无奈一叹,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是个真正的男儿身。

  如今置身魔域,不论她是否接纳,也万不可有一丝彷徨和抵触。这副身子将与她形影不离,哪怕是伸手摸,也须摸得从容自然。

  往后再不脱衣沐浴就可,若要净除污汗,稍施法术也能办到。

  免得又不小心看到那不该瞧的孤品,辱杀她眼!

  令初意没料到的是,苦渡海为助魔尊尽快治愈伤势、恢复精气,安排了长达半个月的药浴……

  两位侍从时刻守在屏风外,借由烛光,足够瞧见他的影子。药浴需光着身子,她也不得不褪尽衣裳,耍不得小计谋。

  半个月下来,初意已练就一双金刚眼、一张厚脸皮。

  脱衣时,即便不经意瞥到,只当是丛林里冒出的一截菇。有时药浴泡得实在无聊,她半掀眼皮,上下打量大魔头的身子,还能淡定的瞧去几眼。

  如今她的心就跟这桶满满当当的药水一样,惊不起半点波澜。

  脸红羞涩?不存在的。

  ***

  苦渡海调配的药水委实有妙效,泡足半个月,初意身体的几处伤口已经愈合,重创的心脉也逐渐恢复。

  四肢再无虚浮之感,久违的脚踏实地,实在令她通体舒爽,就像用着自己的身子一般灵活轻盈。

  药浴结束当日,苦渡海前来帮她诊脉。

  半晌,他眉头微紧,着实疑惑——魔尊分明瞧着神清气爽、气血盈面,脉象却仍是阴盛阳衰。

  是因女子主阴脉,男子主阳脉,里头的魂魄是女子,脉象自然为阴脉。

  苦渡海撤下手,凝重道:“主上内里阳虚,恐怕还需药浴巩固些时日。”

  初意一听又要药浴,浑身起鸡皮,连忙道:“那杀阵伤及心脉,绝非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苦老不如熬制药丹与我每日服用,方便许多。”

  苦渡海见魔尊面露威色,便知这事容不得商量。如今魔尊日渐康复,用丹药慢慢调理,倒也可以。

  “也好。”苦渡海又询问几句,便离开,急着回去熬丹药。

  ***

  苦渡海的灵丹比得过天庭医仙炼制的神丹,仅仅食过六日,初意越发觉得身轻体健,浑身有劲。

  正因太有劲,她初初未能控制手中的力道,提壶想倒茶,竟一不小心把壶柄捏断。

  将她一顿好惊。

  初意傻眼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意识攥了攥,并无异样之感,但掌力明显较往日强劲许多。

  她忖量着试试如今手劲究竟有多大,结果令她诧愕不已——稍稍使劲,便能轻而易举掰断座椅扶手,若运掌凝力一震,即刻有磅礴力量自掌中汹涌迸出。

  倘或不是她眼疾手快的设下屏障,阻挡力量波及四周,这屋内的房梁都得被击穿。

  初意不得不惊叹:大魔头果然厉害,即便只剩一具肉身,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当初玄天上尊领众神摆下天罗地网的杀阵,将魔尊杀死。若是寻常神仙,即便不会灰飞烟灭,也必定缺胳膊少腿。但他却能维持原样,身上并无太大损伤,仿佛是铜铸的骨、铁打的筋。

  初意八百出头,修为并不高,法力远不及师父。但套上魔尊这副无可比拟的肉身,就好比稚虎生翅,往日需耗费八成力量才能办到的事,而今只需三成。

  但对初意而言,并不值得欢喜。

  肉身和魂魄之间力量的悬殊,会导致她无法准确的判断手中的力道。而堂堂魔尊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怎不令人生疑?

  初意不得不待在寝殿,一遍又一遍的尝试,以便尽快掌控身体的力量。

  期间捏碎了几副茶壶茶杯,打残了几张桌椅板凳,震坏了几只琉璃花瓶,只差将这蚀天殿搅个天翻地覆。

  两位侍从还以为魔尊是因恼怒才时不时拿物件发泄,吓得不知所措,却又不敢多问。终日惶惶惕惕,不得安宁。

  殿内这几日的动静也传到了外边,护卫询问出来换茶的侍从:“魔尊这几日怎么了?”

  侍从摇头,只道:“似乎心情不太好。”

  护卫也不敢妄自猜测,忙将情况报给陆逢生。

  陆逢生恰与蒙丘在兵场操练魔兵,听得护卫来报:“魔尊近日情绪不佳,打碎了桌椅壶杯不等,问过侍从,皆不知魔尊怒为何事。”

  蒙丘纳闷:“前几日我去与主上汇报北域的近况,他瞧着精神恢复许多,并无怀怒之色,这是突然遭谁激怒?”

  且不说魔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生气时,多半不发一语,只一个冷得似淬过寒冰的眼神,就能攫去他们半条命。

  何况魔尊即便恼火到真要动手,谁惹的火必定灭谁,也不至于拿屋里的小件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