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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江晚晴的眼睛跟着他一直转,从客厅一直跟到了窗台边,他一挂断电话,江晚晴就凑了过来:“怎么样,什么事?”

  严修筠把手机随手一丢,揽过她的腰把她拢在怀里,和她不明所以又满怀好奇的视线对视,半晌才笑了笑,低头吻了她额头一记。

  “赵总是大哥‘借’给我的投资公司那边的专业经理人,他给我来电话说,钱晓河锒铛入狱,债台高筑,已经确认无力赎回他儿子抵押的股份了。”严修筠道,“而吴哲茂方面,已经确认,他们不会替钱晓河赎回股权,及时钱晓河起死回生自己赎回了这部分股权,他们也会放弃优先购股。”

  江晚晴一愣。

  严修筠看着他笑:“收购‘天翼’这场仗,我们大获全胜。”

  江晚晴的眼睛瞬间亮了。

  严修筠之前说,要想办法逼迫吴哲茂不仅不能咬牙替钱晓河赎回股权,还要被迫放弃优先购股权。

  江晚晴一度以为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是如今他们手里捏着一个求生欲和脱罪欲望极强的韩乐雪,这件事就成了可能了。

  因为“收购天翼”这件事,如果没有他们从中横插一杠,本质上是一场内讧,是一个隐于浮华表面的窝里斗。

  而吴哲茂方面的人,原本的计划,便是借着韩乐雪的复仇心理,给韩乐雪提供暗中的便利,借韩乐雪的手,将钱晓河置于死地——不然这无法解释,为什么韩乐雪在利用钱晓河身份的时候会这么顺畅。肯定有人给韩乐雪提供了帮助,而这个人,绝对不是浮于表面的钱晓河。

  他们利用完韩乐雪,原本准备任韩乐雪自生自灭,顺便背个锅。但是严修筠的全身而退不仅让事件的发展措手不及,更直接抓住了韩乐雪这把双刃剑,砍掉了钱晓河的同时,掉头把矛头指向了吴哲茂。

  韩乐雪被严格保护控制,他们无法再在韩乐雪身上做文章了,而除掉钱晓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儿,而另一半,有关天翼的股权争夺的胜负,吴哲茂打碎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他必须认输,因为这件事不能再查往下追查——关键人物韩乐雪在严修筠手上,再追查下去,韩乐雪鱼死网破,把有关吴哲茂的这一半翻出来,吴哲茂只会落得与钱晓河一样的下场!

  因为事实上在侵吞‘天翼’资产这件事上,吴哲茂自己才是居功至伟的那一个,严修筠不过是坐收了他的渔翁之利。

  如果没有严修筠这个意外,吴哲茂将是最大的赢家——钱晓河入狱,韩乐雪亡命天涯,那些以钱晓河名义租下的仓库囊括了“天翼”的全部损失,而这笔“损失”,将会在一切尘埃落定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重新回到吴哲茂手里……

  届时,这一切的争斗都会变作有关吴哲茂的一起“传说”,五花八门地继续在商场上暗中流传。

  可惜,他现在不是那个赢家了。

  “赵总给我来电话,说会立即开始准备股权认购,同时按照证监会的规定,安排提出全面收购等后续事宜。”严修筠笑了笑,“何校长那边,下一步的入股合作,我们也可以开始谈了。”

  “好的,我负责去约何校长。”江晚晴爽快地应下了这个工作,随后又有点犯愁,“但是‘华方’负责人方面,你有人选吗?我资历不够,破格都破不了,难道你来?”

  “不。”严修筠摇摇头,“我不想去任职,只想派个人去主抓财务,这个人选再议……至于校内竞聘负责人这件事,我准备推荐……吴启思教授。”

  第66章 35.

  一个月后, 这一场有关上市公司的收购, 随着质押股权的到期,悄无声息的落下了争夺的帷幕。

  对方放弃赎回后, 如果严修筠想顺利收购这16%的股权, 则仍然需要吴哲茂方面签署放弃优先购股权的协议。

  江晚晴前段时间沉迷金融操盘和商业斗争,实验项目进度荒废的厉害,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积极投身项目, 作为“耀康集团”的高级顾问,其实签署协议这些事情,她完全不需要出面。

  但是作为胜利者的姿态实在太好,到了投资公司的人约吴哲茂签署协议的那天, 江晚晴“百忙之中”仍然精神抖擞, 和严修筠相携出现。

  相约开会的地方选在了“天翼”大楼的总部, 公司遭遇这一场恶意竞争和收购的动荡,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另谋生路, 极少数肯留下来的,也早就已经停薪待命, 原本烜赫一时的总部大楼人去楼空,只为他们最后的这一笔交接,特意开放了最大的会议室。

  事已至此, 胜负已定。

  江晚晴看着吴哲茂面色沉郁地在放弃优先购股的文件上签下名字, 笑了笑,和严修筠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来, 分别与吴哲茂握手致意。

  严修筠脸上神色浅淡,比江晚晴少了一分既得利益者的喜悦,也不见他对吴哲茂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怜悯。

  “我们处理完这部分股权,就会按照证监会的要求,对公司剩余股权提出全面收购。”严修筠公示公办地一点头,“届时,希望吴先生配合我们。”

  吴哲茂眯了眯眼睛。

  他纵横商场数十年,如今在严修筠这里吃了如此一个闷亏,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的。

  但是年岁与经历摆在那里,经年累月的遭遇足够练就他表面上的“愿赌服输”和“宠辱不惊”,乍然看去,颇有经历大风大浪之人的稳重风度。

  他这么看了严修筠半晌,一双鹰目敛去了凶光,波澜不惊地笑了一笑:“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好。”

  他这一声“好”,似是一语双关,既称赞了严修筠,又回应了他“希望配合”的立场。

  但是江晚晴听在耳朵里,总觉得他这称赞,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不由眯了眯眼睛,却在下一秒,发现吴哲茂的眼神狼股至与她相对。

  江晚晴每次被他这么冷不丁瞅一眼,都有心里一惊之感。

  虽然她心里一突,面上却是不显,和吴哲茂不避不闪地对视,还颇有世家名媛风度地点了点头。

  吴哲茂看了她两秒,忽然笑了,又看向了严修筠:“贤伉俪郎才女貌,天作之选……令堂在天之灵,想必欣慰的很。”

  严修筠眉目一皱,却被江晚晴不动声色地拉住了。

  “承蒙您惦念,对我们这些人来讲,逝者的意愿也都总是相似的。”江晚晴一笑,“尊夫人仙逝多年,想必也在天保佑您身体康健,父慈女孝。”

  这话当然是好话,但是对着吴哲茂就可谓诛心之言了。

  毕竟外界一直疯传,吴哲茂的夫人之死和他本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唯一的婚生女儿,早就和他离心离德多年,更别谈什么孝不孝的。

  吴哲茂闻言,果然眉头一皱。

  严修筠当然知道江晚晴怼人是为了什么,闻言微微笑了一笑:“明年耀康集团五十年庆典又恰逢我父亲傅耀康先生大寿,家兄近来一直劳心此事,今天来见吴先生,也是有意邀请您出席庆典,请帖我会派人送到您府上,请您务必赏光。”

  他说起这件事,吴哲茂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当然当然……傅老的宴席肯邀请我,我不胜荣幸啊。”